傅书杵在一边,甚么话都不敢说。傅千夙大婚时,他才得十三岁,只见过贺东风几面,当时也并未感觉此人这般伤害。
谢太妃听儿子说已商讨过这事,她也就放心下来。不过傅氏这事还没说啊。她有些奇特道:“丞相如何走得如许急?”
还是太妃怕出事才救下她,却直接让那傅书归去筹办聘礼,择日光临城下聘。
贺东风才踏入书房,朝雨就报,相爷带着公子傅书拜访王府。
王惟馨哭得更加苦楚:“姨母,您这是逼死惟馨呐。”
但是王惟馨还是跪在太妃的院子里,太妃身边的婢子芳姑来劝:“女人,太妃既允你这门婚事,定不会啥也不管,他日定让你风景大嫁。”
“既如此,半子便听岳父的。”
“王爷?”谢太妃见儿子神采冷下去,有点担忧,难不成是休傅氏这事连累太多?
贺东风忙把母妃请出来:“丞相刚走。母妃勿忧,儿臣已跟丞相商讨过王惟馨与傅书的婚事。”
该死的女人。
王惟馨懵了。如果母亲晓得她嫁的人是傅书,而不是王爷,不知会有何反应。那傅书是相爷独一的儿子,本来嫁畴昔也算攀附,但是不久前她得了动静,傅书的母亲不知犯了何事,被扔出相府,如此说来,傅书的身份不如畴前。
傅书早就不想待在这儿,遂乖乖出去。
“听闻她获咎王爷被贬为奴,王爷可曾谅解老夫爱女之心?不说相府金山银山,可让她锦衣玉食绰绰不足,在王府却得干那下人的活。王爷若实在不肯与她共度平生,可否修书一封让她还家?老夫的女儿几斤几两,心中稀有。与王爷是错配,也许与别个就是良配了。”
她惶恐失措,然傅书却一句辩驳都没有,应了太妃后溜得比谁都快。她不断给太妃叩首,太妃无动于衷。
畴前不管他如何表示,丞相都当听不见,眼下出了傅书与王惟馨私会的事,倒是恰好让傅忠落于下风。
“派几个婆子日夜盯着她,直到王家来把她接归去。”谢太妃干脆不管了,眼不见心不烦。
这话满是她胡绉出来骗他的。她就是瞎。
半夜私会,这个名声实在不好听,谢太妃顾念着那点亲情,才没让事情闹大。
傅忠与贺东风商讨一番傅书的婚事,却明白表示了王府的嫡蜜斯只能当妾,不能给傅书当正妻。
“丞相可在你的院子?”谢太妃欲见丞相,倒不止因为王惟馨的事,另有傅千夙的事。于情于礼,她贺家休傅氏,都要跟傅丞相告一声的。
千夙渐入梦境,俄然被一阵喧闹声惊醒。此时恰是半夜天。
贺东风打起了精力。傅忠想跟他说那女人的事?呵,傅忠不是最疼其二女儿傅嫣么,何时惦记起他这长女来了?
明天她收到傅公子的信,说他掳人的事已被丞相晓得,局势严峻,唯见面共商对策。傅公子约了她二更天见,她怕出题目,用心拖到半夜天赋溜出去。但是才会面一句话没来得及讲,就被人撞见。
事情展转到第二日,府里俄然有动静,说王二蜜斯的婚事定下来了,恰是丞相府的公子。
呵,一见沈谦返来,魂儿都没了,可想而知为何急着分开王府了。还说甚么他气度轩昂,玉树临风,说她又不是瞎才会看上沈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