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然想了想,同意了:“那就依了母妃,临时让她禁足锦瑟楼。”
“你是在嫌弃我们白家的家世?!”白贵妃的声音突然锋利。
“是。”顾子然点头。
“男女之情?男女之情首要吗?”白贵妃并不辩驳他,但却也振振有词,“你贵为皇子,娶妻莫非还要顾及男女之情?”
白贵妃仍不对劲:“你把她关在锦瑟楼,跟没关有甚么别离?要关,就关柴房,先饿三天再说。”
莫非他和花娇娇尚未回府的时候,动静就已经传开了?
白贵妃终究对劲了,起家进屋,去看望白千蝶了。
顾子然倒是凄然一笑:“不,是母妃在嫌弃儿臣半身残疾。倘若儿臣这双腿没有废,倘若儿臣仍有机遇介入储君,母妃还会想把白千蝶嫁给儿臣为妻吗?不,您不会。您只会比谁都嫌弃白千蝶的出身,以为她配不上儿臣。说到底,母妃不过是看儿臣出息有望,感觉白千蝶配儿臣这个废人正合适罢了。”
顾子然很清楚,她这是真活力了,不然凹凸会跟白贵妃辩论几句。
白贵妃由几名宫女嬷嬷扶着,进了落雨轩。
“那不就得了?”白贵妃嘲笑,“甭管这此中有甚么猫腻,花娇娇的人犯了错是究竟,她身为仆人,就该罚!”
“牵强?那里牵强了?莫非她的人害了你表妹,她不该受罚?”白贵妃又气又急,“顾子然,你结婚这么多年,花娇娇都没给你生下一儿半女,本宫每天连觉都睡不着,恐怕你绝了后。现在千蝶好轻易怀上了你的血脉,你竟然却护着花娇娇阿谁不会下蛋的老母鸡?”
是谁把这件事传出去的?
白贵妃朝长官上坐了,满口抱怨:“花娇娇忒不像话,她本身生不出来孩子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暗害千蝶的孩子。”
顾子然皱起的眉头,疏松不开了:“母妃,儿臣对白千蝶并无男女之情,当年就算没有花娇娇,儿臣也不会娶她做王妃。”
此事最大的疑点,在于忆事丹是如何不翼而飞,跑到了糕点中,但他本能地不想让白贵妃晓得,以是没有明说。
“那儿臣应当顾及甚么?”顾子然俄然有点活力了,“娶妻娶贤?白千蝶贤在那里?娶妻应当门当户对?论家世,白千蝶又有哪一点配得上儿臣?”
顾子然定定地看向了白贵妃:“母妃,花娇娇是儿臣的老婆,儿臣莫非不该跟她如胶似漆?”
白贵妃被直白地揭穿了心机,气势矮了下去:“胡说!”
白贵妃难堪地喝了口茶:“现在花娇娇已然是齐王妃,说这些另有甚么用。”
“儿臣是不是胡说,母妃本身清楚。”顾子然垂下了视线。
“母妃!”顾子然感觉白贵妃说话太刺耳,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儿臣并未保护花娇娇,儿臣只是秉承公道,不想冤枉任何一人。”
“既然花娇娇是怀疑人,是不是该先关起来,等待审判?”白贵妃又道,“如果你连关她都舍不得,那本宫只能舍出这张脸,命人去报官了。到时候,她可就不止是关在齐王府,而是要蹲大狱了。”
顾子然盼着白贵妃快点走,他好早点去把花娇娇放出来,但他又不敢催,只本事着性子等着。
顾子然叫了侍卫出去叮咛:“带王妃去柴房。”
花娇娇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二话不说就跟着他们走了。
“母妃,您为何一向对她有成见?她仿佛并未获咎过您。”
顾子然坐着轮椅,迎上前去:“母妃大病初愈,身子还没完整复原,如何亲身出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