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二娘打了个颤抖:“我家阿迟,之前在齐王府当差。”

花娇娇这才开了口:“你还记得白千蝶曾经的女婢卫杜子腾么?我思疑蔡迟就是杜子腾。”

花娇娇让人去跟朱萸说了一声,本身则上了顾子然的马车。

他们抬着两人,去了前院。

几名齐王府的侍卫见状,一拥而上,敏捷制住蔡迟,将他五花大绑,又把崔二娘也绑成了粽子。

蔡迟应了一声:“没错。”

“蔡迟之前在哪儿当差?”花娇娇又问。

蔡迟在她身后,并没有发明她眼神的非常,兀自点点头,把药丸塞进嘴里,抬头吞了下去。

她甚么时候变得如此言辞锋利了?

崔二娘游移了一下:“我不晓得。”

崔二娘一愣:“不就叫蔡迟吗?”

顾子然让天青推了轮椅,紧随厥后。

莫非是蔡迟在利用崔二娘?顾子然微微皱眉。

顾子然未置可否,只是问她:“你是不是觉得,本王还不晓得蔡迟是谁?或者说,你是不是觉得,本王还不晓得崔二娘是谁?”

马车开动,垂垂驶离了冷巷。

顾子然瞅着她,没出声。

顾子然挑起她的下颌,笑了:“花娇娇,你为了转移本王的视野,还真是无所不消其极,就连白千蝶八百年前的女婢卫都给翻出来了。杜子腾明显是个女人,现在俄然变成男人了?并且还毁了容,辨不出本来的面孔了?”

天青顿时照办。

崔二娘满脸惶恐:“王爷,王妃,我甚么都没做过,你们为何要抓我——”

朱萸看了看昏倒不醒的蔡迟,点点头,回身去了。

朱萸走后,花娇娇才对顾子然道:“王爷,可否先把崔二娘带进房里,我想问她几句话。”

“放心,我不会让蔡迟有事。”花娇娇拍了拍她的肩,向她包管,“你先回马车上去,我待会儿就来。”

侍卫顿时把崔二娘带进了厅里。

“你是真不晓得,还是在跟我装傻?”花娇娇哼了一声,“你别忘了,你儿子现在在我手里,你扯谎,他不会有好果子吃。”

花娇娇瞥见,终究松了口气,迈步进了院子。

药丸下肚,不到一盏茶的工夫,蔡迟就两眼一闭,身子一软,瘫了下去。

她当然认得她了,她如何会不认得她?

顾子然看了看天青。

“当时我就思疑,蔡迟就是杜子腾。刚才崔二娘又说蔡迟在齐王府当过差,我就更加思疑了。”

蔡迟眼中闪过一丝惊奇:“她做过甚么恶事?您不是跟我说,当年要把您赶尽扑灭,逼得您只能假死,躲到珉城来的人,是她母亲吗?”

“你忘了吗,杜子腾当时死的时候,就是浑身脓疮。”花娇娇尽量心平气和地跟他解释,“厥后阴差阳错,我在朱萸那边发明了蔡迟,浑身的脓疮,竟跟杜子腾一模一样。”

天青会心,顿时过来,小声地奉告他:“王爷,我们府上,从未有过叫蔡迟的人。”

蔡迟?崔二娘一愣。

顾子然不耐烦了,把手一挥:“堵上崔二娘的嘴,和蔡迟一起,带回都城。”

崔二娘他了半天,还是没说出个以是然来。

花娇娇性子绵软,脑筋又笨拙,不然也不会一向被她爹当枪使。

她这话,把崔二娘给问愣了。

花娇娇嗤笑:“你人都被抓了,还这么不诚恳?你也不想想,我如果没有探听到点甚么,又如何敢来问你?我劝你还是实话实说,不然我现在报官,你儿子明天就能掉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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