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哪敢对皇后娘娘不满。”白贵妃嘴上说着不敢,脸上却半分恭敬也无,“只是臣妾深思着,臣妾好歹是皇上亲封的贵妃,又为皇上育有皇子,难不成连赶几个孩子的权力都没有了?”

皇后当然明白,白贵妃为何敢如此放肆,她此时的确有点气短。

花娇娇给她诊了脉,肯定她已无大碍,方才松下了紧绷的弦。

但不管如何说,头孢针剂到手了,楚王的命保住了。

顾子然看着白贵妃,冲她微微点了点头。

不知如何就推湖里去了?这是用心的吧?花娇娇握住团团的手,没出声。

“你!”皇后气得拍了桌子。

她正揣摩如何让团团洗去脸上的妆容呢,机遇这不就来了?

花娇娇顿时把团团交给了天青。

皇后敏捷起家,对楚王和乐纤月道:“怀仁,你留下接待令狐王子,纤月,你随本宫去看看。”

她还没说完,花娇娇已是提起裙子,拔腿跑了出去。

楚王应了一声,冲令狐年端起了酒杯。

皇后内心很清楚,湖边看管孩子的宫女寺人很多,团团不成能无缘无端落水,这事儿必然有蹊跷。

顾子然忙道:“让天青抱,他跑得快。”

皇后都本身难保了,还敢罚她去冷宫?

天青抱着团团,一起疾走,赶到了金菊轩。

等花娇娇赶到,团团已经醒了过来,只是小脸还是煞白煞白的。

皇后看向了花娇娇:“齐王妃,白姨娘是你齐王府的人,本宫就不越俎代庖了,你自行带回府措置吧。”

她倒要去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量,竟敢让她特地聘请进宫的人落水!

皇后目光下移,落在了团团的脸上:“瞧这孩子,不幸见的,脸上的妆都花了。来人,快端水来,给她洗洗!”

白贵妃撇了撇嘴,一点儿都没怕。

皇后不等她开口,当即叫来嬷嬷,让她们押送白贵妃去冷宫。

宫女从速答复:“已经救上来了,只是花蜜斯仿佛有隐疾,犯病了——”

另一只圣镯在花娇娇那边呢。令狐年忍住了去看花娇娇的打动,淡然作答:“王爷猜得不错,这些药,的确是从另一只名为初见的圣镯里取出来的。但这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现在初见已经失落多年,我如果晓得它在哪儿就好了。”

这事儿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只会怪皇后小题大做,不给她这个贵妃留面子。

今儿团团落水,是打了皇后的脸,皇后自会措置,用不着她来出头。

到底是她的亲儿子,固然平时违逆她的次数很多,但关头时候,还是站在她这边。白贵妃放了心,没有持续跟皇后辩论,跟着嬷嬷去了冷宫。

皇后一眼扫了畴昔:“白姨娘就算不是正犯,起码也算是个从犯,你犯下如此错误,却想开溜,只怕没那么轻易。”

她一面揣摩,一面命人上了酒菜,又叫人去湖边喊团团返来退席。

团团瘪了瘪嘴:“白贵妃和白姨娘要在湖边喂鱼,嫌我们吵着了她们,要赶我们走。我们分开的时候,走慢了些,她们就让小寺人轰我们,推推攘攘的,不知如何就把我推湖里去了。”

她如何敢!白贵妃愤恚不已,从速给顾子然递眼色,表示他去找皇上告状。

公然,皇后顿时命人把白贵妃和白千蝶带了过来,厉声诘责:“白贵妃,是你伙同白千蝶,摈除湖边的孩子?”

“他们把鱼吓跑了,与你何干?”皇后怒道,“他们去湖边玩耍,是本宫的意义,你却赶他们走,想必是对本宫不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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