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苏青沅内心虽有些波澜,脸上却安静得有些发冷,“你这么对本宫说话,莫非就不怕本宫治你的罪?”
程若白看着她,目光凛然,倒是不觉得然,“医者,旨在治病救人,重在救人二字,如若只范围在治病之上,又怎能算是一个合格的医者呢?”
程若白的神采公然顿了一下,下一刻又规复了笑容,“相思病又怎能算是一种病?恕微臣无能为力。”
“你……”苏青沅对他的话多多极少还是有些介怀的,他那么说好似她的严肃在他这一点都不管用。
苏青沅昂首看了一眼程若白,他这话说得在理,可细心想来,每日夜里能不能早些歇息,这事却仿佛由不得她。
苏青沅回过甚来,只瞥见若璃一张惨白的脸,眼神惶恐,连带着声音也跟着颤抖,“堂蜜斯……堂蜜斯她肇事啦!”
比及程若白完整了走了,苏青沅悄悄叹了口气。她的软弱当真都写在脸上吗?连一个吏目都对她无所害怕,也就难怪那些人不但不怕她,反倒还来招惹她了吧。
她的言下之意已经很较着了,不该管的别管,做好本身的本分就是了。
苏青沅看着他,看着程若白意气风发的模样,倏然就想到了若璃,这就是若璃倾慕的男人啊,这些光阴若璃再也没提他,想来是被他伤透了心吧。
程若白看着她,俄然就笑出声来,笑过以后,看着她,“你不会的。”
苏青沅摇了点头,“没事,头有点昏,歇息一会儿就好了。”
周敏看了看她,接着说道,“有传闻说,皇上对之前那位张大人,实则是明升暗降,目标就是为了让苏大人能有此次机遇,而那位张大人,恰好和惠妃的哥哥袁承瑾是同窗……”
周敏看着她,神情严厉起来,“身材不舒畅就该看太医,不要本身硬撑着。”
苏青沅忍不住看他,眼底又几分惊奇,“这也是号脉号出来的?”
程若白这时又想到了甚么,便转过身来,“药微臣会叮咛给宫女,娘娘记得要定时喝才是。”
“若璃,你诚恳奉告我,到底产生甚么了?”苏青沅见若璃神采丢脸,声音也不由得严厉了起来。
一向到夜里,晚膳都已经筹办好了,若璃才带着苏凝雪返来了,在内里转了一下午,苏青沅本觉得她会欢畅,可苏凝雪返来却一言不发,低着头用饭,她问起话来也有一句没一句的答着。
程若白的笑容在脸上僵了一下,他如何也没想到,她会用他的话来这么噎他一下。
苏青沅皱了皱眉,刚想问他,他凭甚么感觉她就做不到,程若白已经转过身去,清算好了东西,筹办分开,“如果没甚么事,微臣就先辞职了。”
“娘娘!”若璃这时叫住了她。
把过脉,程若白微微蹙了蹙眉头,“娘娘血气不敷,身乏体弱,是以常常感觉不适,微臣会给娘娘开些药,不过,娘娘每夜最好还是早些歇息,不要睡得太晚,以免虚不受补。”
周敏是个雷厉流行的人,事情说办就办,下午的工夫,程若白就被她叫来了,看着程若白,苏青沅也就没话说了,干脆让他为她评脉。
苏青沅看着他的背影,俄然就甚么都说不出来了,而很快的,程若白的身影就消逝在了门口。
苏青沅微微蹙起了眉头来,她天然能够听得出来,他这是话里有话地说她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