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绮芳点点头,慎重的对赵永年说,“固然我还是赵家的二少奶奶,但毕竟已经签了分产别居的左券,来年搬离赵家后,天然不能再劳烦赵家替我遮风挡雨……七娘当了儒商后,一方面能有一个强有力的身份庇护本身和孩子们,另一方面也能帮赵家节流些。”
赵永年青哼出声,对王绮芳的话很不觉得然。
“呵呵,现在说这个还为时髦早,”赵永年回过神儿来,淡淡的笑了笑,道:“对了,你刚才说的甚么‘挤兑’,是吧。那若真有这么一天,我们赵家应当如何应对呢?”
王绮芳用心顿了顿,偷眼看了看赵永年的反应,见他神采并无不悦以后,这才接着说,“我传闻来年春季便是儒贸易协会三年一次的认证大会,不知老爷可否给我预留一个名额?”
若不是郑三娘子经常帮着,苏姨娘真不晓得本身能不能熬过这个夏季,“……多亏三娘子的照顾,妾身真是不知该如何酬谢您”
“恩,你说的也有事理,”赵永年又拐弯抹角的问了半天,还是没有问出多少有代价的信息,当下内心便有些不满,他摆摆手,“好,事情我已经晓得了,儒商认证的事,我也会留意,你先下去吧。”
“呵呵,老爷说的是,”王绮芳并没有辩驳赵永年的话,不过她刚才一向密切存眷着对方的神采,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刚才她提到‘同时兑换’的时候,赵永年的脸上闪过极其长久的焦炙,她指了指桌子上的票据,笑道:“但如果这些票据集合在某一部分,或者某一小我手里呢?并且刚巧这小我偏又是我们赵家的仇敌,您说他会不会选个得当的机会,将手里的统统票据同时兑换?”
……
“节流?赵家不缺那点米粮”
恩恩,没错没错,媳妇离了家,可孙子还是赵家的。赵永年双眼一亮,暗自连连称是。
“这是天然,”王绮芳内心冷冷一笑,在赵家糊口了五六年,她还不体味赵家诸人的行事风格?贩子赋性、小抠传统,论起‘节俭’过日子,赵家的主子们个顶个的短长。
当然,每个月五十两纹银对于大富赵家来讲,不过九牛一毛罢了。可对于小抠祖宗赵家来讲,这笔银子花得格外冤枉与不值――二郎两口儿如果不折腾,儿媳和孙子孙女仍旧在府上住着,那顶多就是每个月十几两银子的月例,何至于华侈五十两?
宿世,王绮芳并不是学金融的,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看了那么多电视剧和小说,她从见到第一张票据的时候,就想到了金融业的一张催命符――挤兑。
这才对嘛,王绮芳终究暴露对劲的笑,她指了指桌面上的票据,“感谢老爷成全。这些票据本来就是赵家的,还是交还给您保管比较好。”
“同时兑换商品?”赵永年内心一惊,他再次看了看那些票据,然后沉默了很久,随即笑道:“如何能够,赵氏发行的票据数以万计,若兑换成商品,充足都城的百姓们消耗几个月还不足,谁会把票据都兑换了?再说了,这些票据都是分离在百姓大众手里,几家同时兑换东西还说得畴昔,哪有全城的百姓一起换的?”
王绮芳穿过垂花门走进内院,颠末花圃的时候,俄然听到内里有声音传出来。
沉默了好久,他渐渐的说:“你想要甚么?说出来听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