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大夫就叮咛了药童,“去张老板那边看看,看那女骗子来了没。”他就不信了,那妇人躲得过月朔,还能躲的过十五?
不过嘛,看这些来看病的人,穿戴都不咋地,浑身高低刮一遍也刮不下来甚么油水,就是那女骗子有点本领,顶多挣的也是几个铜板。想到这里,药童内心头又舒坦了。
“不配!”
“就是个败类!”
药童也傻了,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就是闹到县老爷跟前,怕也是得不到好的。
未秋正在看诊,闻言抬起了头,皱眉看了他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个鼻孔朝天的人似曾了解,不就是阿谁李大夫身边的药童么!
但是到底心虚气短,一番话被他说的结结巴巴,半点压服力也没有。
药童又慌又气,赶快说道:“我刚可不是那么说的,我说的是我们李大夫是师承高门的,我们师祖是洛阳城里的头一号,不是你这类粗识了几个字就敢出来招摇撞骗的妇人能比的!我师父也治好了很多人……”
他确切是存了看张老板有钱,想多捞一把的设法,但阿谁女骗子就更奇特了,得了那么怪的病还不让病人吃药……那不是让病人本身找死么!
而宋檀和宋大娘忙了一上午,两人老胳膊老腿好久没这么劳累过了,因为未秋下午不来,他们也筹算下午安息一下。
宋大娘本来乐呵呵的走过来,给他发看病的登记牌的,听他这么一说,立呆板起脸,“你不是来看病的,你是来干甚么的?”
归去后,他就喊上了跟着他学医的药童,“走,我们去看看是何方妖孽!”
药童惊的话都结巴了,“你,你……放屁!我到你这里来看病?哈?你算甚么,我用得着到你这里来看病,啊呸!”
得了病不吃药如何会好,清楚是他那几服药已经将张老板治好了,那女骗子把胜利果实占为己有,无耻,实在是太无耻了!
听到张醉鬼的话,李大夫的第一设法就是——那里冒出来的女骗子?!清楚就是他开的药治好了张老板的病,成果这女骗子竟然敢说他开的药没用!
“女子如何就不能做大夫了?”门口一道沉稳的男声说道,“从古到今多少个女大夫,像义妱,鲍姑都是名看重史,医术高超的先贤。如何到你嘴里,女子就不能做大夫了?你如果不懂,还请到他处去,别在这里大放厥词!”
药童一脸的高傲不屑,鼻孔朝天,“小爷是来教你们如何看病的!”说罢,一甩袖子,自发得萧洒的走进了医馆。
听他出言不逊,未秋也恼了,骂道:“不是来看病的就滚出去!”
李大夫对阿谁女骗子的熟谙又上了一层楼,不但是个无知无耻的女骗子,并且还很胆小,不怕治死了人!
来人恰是卖完了柴的姜泽,朝未秋笑了笑,走到了她的身边。
人群中很快很多人都喊了起来。
未秋也笑了,“实在没甚么曲解的处所,这个菜棚一出去就指着我说我不是个大夫,我就想问问,如何,这年初要当大夫,还得菜棚或者是李大夫你答应了?”
没等他说完,未秋就嘲笑着接口了,“我当然晓得,你师父是县太爷的小舅子!你当初在罗铁匠尸身前不就这么叫喊的么,还扬言人家如勇敢肇事,就让县老爷把他们村里的人都下大狱!”
未秋看到李大夫,实在是笑都懒得给他笑一个,装甚么好人,那坑爹的药方剂不都是他开的么!先派门徒来打头阵,见门徒要铩羽而归,他憋不住跳出来了,口口声声说他们不是仗势欺人之辈,还不是表示他们是有“势”能够仗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