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生了冻疮,很难断根,今后几近年年复发,你们没提早御寒?”

“既然你有了身子,樱桃泡酒先别用了,问过大夫再用。”秀姑谨慎地叮咛道。

丽娘听了秀姑的来意却顿时羞红了脸,低头拨着白铜手炉里的灰,声音仿佛蚊吟,“并没有不好,就是生了冻疮痒得难受。”

张硕和老婆有着不异的设法,但衡量利弊,最后他决定借张三婶半粪箕子的柴禾。

既然丽娘身上不好,秀姑少不得把胖儿子丢给老张和张硕,前去江家看望。

借柴禾?看了一眼张三婶挎在肩后的空粪箕子,秀姑眉头先蹙后展。

“三婶子,你家没柴禾了呀?”

他们热热烈闹说谈笑笑吃了个酒足饭饱,张三婶却站在张硕家门口瞪着门上的铜锁,连叫几声都没人承诺,不得不背着空粪箕子归去。

“不对吧?玉堂说你身上不好,仿佛不但是因为你生了冻疮。”

江玉堂和丽娘佳耦神采飞扬,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反倒是秀姑提示宋大夫遵循丽娘的身材开一张饮食忌讳清单,并冻疮的医治体例。

此时还没进十一月,他们这里就已经接连下了两场大雪,屋外滴水成冰,村中难见人影在外,便是有,也都是奔驰于村中,取其血中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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