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梅跟了我这么多年，她是甚么样的品性我清楚得很，你们倒是说说，闹甚么非要闹成这个模样！”老夫人拍了拍桌面，气得紧，这般对檀梅，不就是打了她的脸说她识人不明吗！
苏凤锦见她这般护着檀梅发，心一沉，芳姨扯了扯她的衣摆摇了点头，苏凤锦紧握着拳头，抿了唇不再说话。
战青城叩了叩桌面，淡道：“将案发动机、过程、一一论述出来。”
檀梅拉着苏凤锦的衣袍跪在地上，嗓音哽咽：“我没有，我当真没有，大奶奶你信我，我何为么要去害别人，我……”
“我没有，大奶奶你信我，我没有，这些日子我连东屋都未曾出过，我……”
苏凤锦死死的扯着帕子，哼哼道：“你在檀梅那儿享得齐人之福，现在你自是护着她，我无话可说，告别。”
诺大的大厅里头站满了人，檀梅一脸茫然的瞧了瞧四周的人，敞亮的点盏与火把将全部大厅点得透亮，苏凤锦紧着帕子，视野从世人的脸上一一扫过也没发明甚么。
战青城忽的起了身，慢条斯理的转了转手腕：“这么看来，是要我亲身脱手？”
兰馨扶了老夫人另一只手出了大厅，大厅里头的人唯唯诺诺的散了，冷风肆无顾忌的涌了出去，吹拂着苏凤锦的衣袍，战青城走近两步，苏凤锦咬了咬牙，低声道：“战将军还是离我远些的好！免得旁人再因我而死！”
兰馨上前替老夫人捏着肩，温声道：“原也不是甚么大事，就是主子不端方，爷这儿正立着端方呢您就过来了。”
檀梅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委曲得紧：“老夫人，奴婢确是冤枉，还请老夫报酬奴婢做主啊。”
她回身便走进了风雪里，拂晓的晨光还未升起，远处的风雪卷着昏黄的迷雾，苏凤锦走得很快，踩了裙摆脚下一滑便摔在了地上，她忿忿的锤了锤空中上不厚的积雪。
她见檀梅还在地上跪着，顺手将人拉了起来：“这天蒙蒙亮就见雅竹在屋外头晃了好几次，咳……一个两个见天的不消停！”
战青城上前扶着老夫人坐下：“母亲如何来了？”
“是谁？”
战青城曲指导着桌面，淡道：“苏府一事，想来某些人该心知肚明，本身站出来，还是我亲身审，本身衡量着办。”
苏凤锦凝着檀梅，面色冷冽，嗓音暗哑：“为甚么要对杜婆婆动手？你如果有甚么不满为甚么不冲我来！”
苏凤锦跪在地上，朝老夫人沉声道：“杜婆婆的死是蓄意为之，这绣荷都已经承认了，请老夫人还杜婆婆一个公道。”
她原也不是分不清时务的人，更何况苏凤锦见了老夫民气里惊骇得紧，就更不敢说话了。
檀梅伸手去拽檀梅，指尖发颤：“你胡说甚么？我何时叮咛你办过事了？”
苏凤锦站在大厅中心没动：“我在这里站着就好。”
绣荷是个长相浅显的女人，个儿不高，一张脸圆圆的，那双眸子子却总时不时透出几分机警来，性子也是乖张的，现在跪在地上，磕得额头见了血，晕晕乎乎还在嘴硬：“奴婢不敢扯谎话，爷明察啊，奴婢原就是个孤儿，那里有甚么父亲，檀梅在府中这么多年，当是晓得的。”
绣荷望向檀梅泪流满面：“救救奴婢啊，奴婢原不过是受命罢了，四姨奶奶，您救救奴婢，你说过的，今后奴婢就是您的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