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生同苏凤锦绕了一圈,打正门回了顾府,刚上马车,却见顾府被围得水泄不通,顾东风与顾意站在门口,顾意领的那群保护手持家伙堵着,眼看着就要同那巡防营的人较上手,见苏凤锦来了,顾意兀自松了一口气!
“家主,你可算来了!怀安王府企图谋反,他们说顾府与怀安王府勾搭,正要拿了你办呢!!你快走啊!”
苏凤锦点了点头:“也好。”
苏凤锦扬了扬手,不动声色:“顾府不过七十个保护看家护院,顾某又手无缚鸡之力,再者说,顾家向来恪守本份,该给朝廷的税但是一分很多,如有审案,只须传召一声就是,何必如许大的阵仗?”
苏明央啃了糕点,饮了大半壶茶,待腹中饱了些,这才开口:“你要信我,我苏府是穷了些,可也只是小贪了些东西,并未曾贪那很多,现在今上关键我苏家,那是因为,因为苏家晓得一个天大的奥妙!如当代人只道我爹娘已经放逐,实则,实则二人早已经死在去的路上了。”
现在顾府如果要在朝中请个有气力的人帮衬着都请不出来,那宋仁义无甚实权,说了也是白说。
赵阮诚就晓得,这忆秋才是顾府里头最难搞的,因而硬气了些,沉声道:“怀安王亲口所说,顾府暗中卖力财力,怀安王府卖力人力,事成以后便为顾家主封候拜相,是真是假,都要请顾冢主走一趟了。”
顾东风玩味的瞧着神采如常的苏凤锦,眸色幽幽:“既是如此,家主无妨跟着赵大人走一趟,这顾府,顾某自当好生为家主守着。”
一匹马打远处奔来,忆秋利落的扯了马绳打顿时跳了下来,瞧着赵阮诚嗤笑道:“赵大人如何有空带着巡防营的兵来给顾府站岗了?也不怕辱了巡防营的用处与名声。”
顾意胖得很,嗓音倒是非常宏亮,苏凤锦真真是体味了一回甚么叫猪一样的队友,见活力得牙痒痒:“少爷才不会做甚么谋反的事儿,你瞎咋呼甚么!”
苏凤锦搁了茶盏,见生的马车赶得很快,苏凤锦将苏明央安设在顾府最偏的一处院子里,里头置了大量的速食,如果饿了苏明央能够自行取用,现在天寒了,添了些碳与棉衣棉被在那儿,倒比苏明央当乞丐要舒坦很多了。
忆秋想跟着苏凤锦去,又想着总有要有个有效处的人留着才好,如若不然,这顾府也只怕要被旁人给占了去了。
苏凤锦对这刑部大服膺忆深切,她同战青城都在这儿受了很多的苦。
忆秋对顾东风一向处于防备状况,现在却见苏凤锦一下子就将顾府的大权交出去了,又有些气。
苏凤锦咬了咬牙,抬步跟着走了出来。
他别有深意的扫了眼苏凤锦的手指,苏凤锦将手半藏进衣袖子里,笑道:“赵大人说这些做甚么?”
“若非他要杀我们,我也不至于逃返来见你,按说,我也该唤你一声弟弟,只是当年,当年生了些不测,你觉得那当真是不测吗?!若不是有人背后里教唆,我爹怎会那么做!”
“若真能放下,以岂会有懊悔之说?我待她原是至心,这一世除了她我谁也不要,还望顾家主能帮帮手。”
实在苏凤锦在苏府时,公开里对她照顾颇多的除了那已殁的杜婆婆便只剩下这苏明央了。
赵阮诚不动声色的将衣袍抽了归去,温声轻笑:“顾夫人谈笑了,本官只就事论事,若顾府明净,赵某必将人毫发无损的送回顾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