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带臣妾来这里是......”徐贵妃一头雾水。昭德殿毗邻冷宫,平时除了卖力洒扫的宫人,甚少有人踏入。
宁帝噙着浅含笑意,“这几日实在沉闷,朕想出去透透气,不知爱妃可愿随行?”
宁帝看着徐贵妃不竭擦拭眼泪的狼狈模样,幽幽叹了口气,上前两步将本身的手帕递与她,自责道:“可贵能与你再旧地重游,本是件欢畅的事,反倒惹你伤怀,是我的不是!”
“皇上......”徐贵妃一开口,尾音微微颤抖着,语带哽咽,“都怪我!是我孤负了你的钟情......”
归去的路上,徐贵妃看着走在她身前一步的宁帝的背影,心神一动,紧上前一步主动牵上了宁帝的手。
在宁帝的眼神表示下,随行的龙鳞卫走到书架前,看似粗笨的实木书架竟被轻而易举地从中间推开,一道暗门鲜明呈现在人面前。
出口还是是内堂的书房,安插几近与昭德殿的普通无二。
望鹤楼楼顶,徐贵妃扶栏远眺,皇宫闪动的灯火在夜色中是那么的灿烂,与影象中的那片灯火刹时堆叠,但却忽的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非常。
“我与你说这些,本想着让你晓得,我此生不想再有第四次刻骨铭心的回顾,没猜想却惹哭了你。罢了,这些个糟心的事今后休再提起。”
徐贵妃心中的震惊稍稍平复,脸上是难掩的受宠若惊,“天然是情愿的。难怪皇上之前让臣妾换上这身大氅。”
皇宫,昭德殿。
“第二次,是西川情势吃紧,严家以联婚为前提,助我停歇乱局。父皇得知此事,召我回京,给了我两条路:要么接管联婚,许我太子之位;要么回绝联婚,享一世闲散王爷。因而,我将这个挑选的权力给了你。”
现下戌时刚过,间隔宵禁另有一个多时候,恰是都城夜市最繁闹的时候。
密道的墙体有较着的班驳陈迹,看来修建已久,通道高近两米,宽可行一辆马车,空中夯土平整坚固,两侧均距挂着燃料充沛的油灯。
但宁帝与徐贵妃都不是久居深宫或内院之人,对街肆贩子并无恁多猎奇与新奇,且现在身份分歧,离人群热烈之处远一点,也能让随行的人少些费事。
“皇上常常来此?”徐贵妃心头涌上一阵难言的庞大,昔年幼年,他们正式在此处初见,而后相识相知,见证者亦是此地。
何故媲美登顶时坐拥皇城连天灯火的灿烂炽热。
“皇上,这......”
两人在楼上并未逗留太长时候,夜风起,这等高处实在太冷。
宁帝沉默半晌,追思普通开口道:“比不得早些年与你一同来此时频繁。与你在此相识相识,那段光阴当然印象深切,但最令朕刻骨铭心的三次,却有些让人不堪回顾。”
宁帝摆了摆手,“也不能怪你,我晓得,你是怕误了我的出息,将来有一日悔怨了,会抱怨于你。”
宁帝想到那场到最后也没有比及来人的苦候,藏匿在光影中的唇角浮上一抹自嘲的笑,“那一日,我一样在此处待了整整一晚。我的心性,你是晓得的,对于大位,我并没甚么野心,当时只想着,能与你闲散一世也是极好。但是,何如命该不如此。”
“内里虽夜色昏沉,但毕竟不比宫里,还是低调些好。”宁帝先一步走近暗门,表示徐贵妃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