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羽士归天了,小羽士不会捉妖。有为心软,既然已经莫名其妙的承诺了人家,就算做件功德吧。固然没捉过妖,不过画符舞剑老是学过的。因而向小羽士借了把木剑,一个铜铃,捎上些黄纸,跟着世人来到乡绅家里。本来是有人抱病了。病人是乡绅家的儿子,有为一评脉,清楚是肠胃之疾,用药调度便无大碍,看来这儿的人信鬼神更赛过郎中。因而先给开了一副药方,而后在天井里设下桌案,上香作法。在世人的围观之下,有为舞了一套剑法,随后摇铃念咒,最后画了很多符贴在房梁门框上。世人仿佛非常对劲,将有为请到上座,奉上茶酒,接待用饭不提,过后还给了很多布施。如许折腾到半夜才回到道观里。刚要歇息,两个小羽士却一本端庄地走了出去,对着有为一拜到地。有为不太明白他们说甚么,上前想扶两个小羽士起来,可两人如何也不肯,说了半天,有为方才大抵明白,本来两个小羽士想拜他为师,让他留下来掌管这个小道观。如许闹下去也实在不是个别例,有为只好点头,待两个小羽士拜别后,略作歇息,天亮前到厨房捞了几个面饼,背起承担从后墙溜了出去。明天得来的布施有为一分钱也没拿,全留给两个挺不幸的小羽士了。
有为被站在门口的仆人吓了一跳。见仆人脸上没有甚么非常的神采,稍稍放心,“噢”了一声,跟在仆人身后沿着走廊来到正厅背面的一间方厅。桌上放着四盘热炒,一只烧鹅,一盘焖兔肉,另有一壶酒。丘胤明见打扮一新的有为很不安闲地走出去,表示仆人退下,浅笑道:“挺称身的。来,坐下。”一面给有为斟了一杯酒。
“有为,我晓得这实在是在难堪你,但是……”丘胤明道:“刚才一起上我就在想如何办,眼下也只好如许。你这一起走来,恐怕已经很清楚,世人的目光是不能不在乎的。”
有为道:“我……那天实在没有体例了,只好……捡了个县衙门……”
丘胤明道:“那你先拿我的衣服换上吧。”说完起家出门而去,不一会儿带了一套家常衣服来,递与有为道:“我在饭厅里等你。”便带上门独自出去了。
丘胤明道:“这也是临时委曲你,今后若去了别处,再穿回道袍就行了,不是吗?”
有为道:“三年不见,你仿佛变了很多。”
一个穿戴比较讲求,乡绅模样的人正满面笑容的向两个小羽士恳求着,小羽士却一脸难堪。这时中间一个德高老者模样的人指着有为问小羽士,小羽士说了句甚么,世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到有为身上,把有为吓了一跳,不知如何办,只好问道:“你,你们……”世人一愣,面面相觑了一会儿,阿谁老者走出来,用勉强听得懂的话问道:“远方来的道长?”有为点点头,老者又道:“你,可会捉妖?”有为觉得老者问他是否会做药,觉得有人抱病了,因而点头,刚想问问是甚么病,只见一帮人个个面露忧色,阿谁乡绅模样的仓猝上前作揖,说了一通不知甚么话,有为不知所云,老者见了,忙上前解释。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有为方才明白,本来不是看病,是捉妖。看着一帮人孔殷的神情和两个小羽士无法的模样,有为总算弄明白了这是如何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