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恒雨还跨出门来,对有为道:“他伤得不轻。下回别再做这类事了,这不是闹着玩的。”只见那大汉背着不省人事的田文孝随后出得门来,将田文孝交到有为手中。有为昂首细看,见他神采惨白,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身上的衣衫也划破了好几处。无法地点头,对恒雨还道:“多谢大蜜斯。”恒雨还伸手摸出一个小纸包,递给有为道:“我这儿有些治外伤的药粉,你拿去用吧。归去给他找个大夫调度一下,没有大碍。”转头又对史头领道:“祁先生如果问起,就说是我把他放了。”
恒雨还略思,点头道:“那,你在内里等着。我去把人带来。”表示史头领道:“你带路。”
门别传来了二更的鼓声,二人方才发觉已经很晚了,各自歇息不提。
有为见来者身长八尺,刀疤脸甚是丑恶,不像好人,可本身一小我,也不能如何,只好陪个笑容,讪讪道:“这位大哥,小兄弟不懂事,自作主张,做了蠢事。我在这里给你们赔不是了。还请你们高抬贵手,放了他吧。”
三天一晃而过。有为一一和密云堡中的各路人物都打了照面,也体味到很多关于西海盟主的事迹。本来,当日西海盟主分开密云堡以后,在此聚义的人当中年纪最长的赵继德回想起多年前的旧事,终究想起,这个西海盟主名叫恒靖昭,出自多年之前一个名叫北冥城的杀手构造。厥后恒靖昭归附西海盟,远走西北,再无消息。当时另有一个和他非常投缘的年青人祁彪,出身另一个杀手构造幽兰堂。幽兰堂早在四十多年前就投到了西海盟麾下,但是在二十八年前的那次武林大会之上,幽兰堂主诡计暗害当时的西海盟主穆容,失手以后便被祁彪和恒靖昭联手撤除。那次武林大会后不久,幽兰堂和北冥城都销声匿迹,再也没在江湖上呈现过。赵继德回想完旧事以后,随即猜想,比来在中原连灭两门的杀手头领祁慕田很能够就是当年的祁彪。
次日凌晨,有为歇息了一夜后感觉精力饱满,听听田文孝那边还没甚么动静,走去拍门,可半天也没人来开。有为迷惑,正筹办持续敲,这时店小二端着一盆水从楼下上来,瞥见有为拍门,便道:“这位客长,住这儿的小哥昨早晨就出去了,一向没返来过。”有为俄然想起田文孝明天的胡言乱语,心知不妙,问道:“他甚么时候出去的?”小二道:“入夜没多久,那小哥就下来了,问我四周的药房在哪儿。当时候我还说,天都黑了,药房都要关门了。可他还是风风火火出去了。你们不是一起的吗?”有为点头不知说甚么好,道:“是啊。那,这里去妙峰山如何走?”小二指了路。有为马上结了帐,快马加鞭,心急如焚地朝妙峰山而去。
妙峰山在都城西面百多里地外,山色清秀,林木富强,上有道观古刹十来座。恰是四月头上的日子,山脚下玫瑰盛开,香气芬芳,有三三两两游春的文人安步山间。有为此时偶然赏春,把马寄在山下的农户家,问了路,三步并作两步向叶园奔去。到了园门口已是满头大汗。还将来得及喘口气,只听身后一声口哨,“唰唰唰”从林子里窜出几条人影来,有为定睛一看,本身已经被八名弓弩手团团围住。一人从他身后走了上来,看模样仿佛是个小头子。那人朝有为高低打量了一番,问道:“你是甚么人?”有为擦擦汗,做了个揖道:“我想叨教一下,明天早晨是否有人擅闯贵庄园?”未待那人答复,只听“吱呀”一声,有人从里头开门出来问道:“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