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深思间,背后传来一行人的脚步声,他微微侧过脸看去,只见有两小我走在最前面,那年长些的看模样就是丁通,长得甚是魁伟。身边那高个子的应当就是四虎中的老二。丘胤明借着搬运柴炭的机遇尽量走得离他们近一些,尽力去听那两人说话。
老四道:“那大当家呢?”
丘胤明道:“寨主美意,丘某心领。的确另有事,不能担搁,今后有机遇必然去拜见。”
丘胤明猜想,这领头的必定就是飞虎寨的陈寨主。本来陈寨主也来对于四虎,另有这么多夫役也豁出性命要一同抵挡,真是疏途同归。何不助他们一臂之力。
丁通道:“不是。总舵出事了。二当家让我们把手头的事情全都搁一下,带齐人手去荆州随时听令。”
龙角山不高,就是片丘陵地带,自古产矿,山上矿洞无数,现在每个山坳里都起了好几座冶铁炉,白日乌黑的烟雾满盈,夜晚却火光照天。每座冶铁炉都有三四个监工,数十人劳作,日夜倒班。另有打手在各个矿场之间来回巡查,一见有人行动慢了一些,就一通鞭打。夫役多数是青丁壮,但也有老的小的,大抵是四周没了地盘,家里又没有人丁的农家人。丘胤明早传闻,在此做工的不但有本地农夫,另有很多别处来的逃犯,此中不乏凶暴之徒。公然,第一天晚餐的时候,就有几个同住一个窝棚的大汉想给他这个新人一点上马威,成果反被他揍了一顿。当时,一个大汉就哭着说,在这里干着牛马不如的活,吃猪狗普通的饭,如果不抢个头,多吃几口饭,迟早要累死。被他这么一哭,丘胤明也无话可说,只望能快点见到阿谁矿主,抓来问个清楚。
老二又道:“是不是有人要对于我们清流会啊?”
此时,山坳口的一些打手被冲在前面的飞虎寨世人突袭到手足无措,夫役们见状,气势大壮,高举兵器跟在前面径直往前。
这南边的气候,梅雨季候一过,就立即变得热不成耐。这天,热辣辣的太阳照在龙角山麓,黄土路反射着中午白亮亮的日光,混着时而扬起的灰土,熏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一队三十多个夫役,每两人拉着一车柴炭,正缓缓朝山坳里的炼铁场行去。车子沉重,夫役身上都被绳索勒出深深的红印子,汗水不断的滴到地上。监工提着鞭子,一面打哈欠,一面擦汗。丘胤明此时就在这队夫役里头,拉着车,四周张望。
“好。叫人去给他们说,带些好酒好肉过来。”
老四亦道:“对啊。那小我武功极好。必定就是。你说,这些年,谁敢来动清流会。哎,阿谁西海盟你们谁之前传闻过啊?”
丘胤明正想分开,却瞥见陈百生朝他走过来,因而只好也迎上前去,朝他拱了拱手。陈百生道:“这位兄弟不是矿上的吧。敢问贵姓?是何方豪杰?”
这时,剩下的一众夫役中有人道:“陈寨主,我们情愿跟你上山,收下我们吧。”
且说这时,十几车柴炭都运到了矿炉边,丘胤明正和其他的夫役一道卸货。昨晚听人说,矿主明天要来,以是监工盯得特别的紧。矿山这么大,也不知丁通甚么时候能巡到这里。
接着又听到黄立在说,“对了对了,大哥,前些天,你和二哥都不在庄上,有个家伙来门口肇事,你说是不是就是那西海盟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