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雨还见他满面笑容,倒感觉他有些不幸,正想着如何能帮帮他,丘胤明道:“如果陆兄感觉单独上门确有难处,我这两天尚在洛阳,归正也不熟谙薛常山,倒能够陪你去,帮你说说话。”陆长卿眼睛一亮,仓猝推让道:“这如何能够呢?都是我的家务事。如何美意义费事你。”丘胤明道:“无妨。举手之劳,我还是帮得起的。”恒雨还朝他看了一眼,心中道:你大伤初愈,又去揽事,看来我也脱不了干系了。却不知丘胤明此时心中衡量,陆长卿虽不是名满江湖的魁首人物,在荆楚武林却也是个有头脸,一呼百应的人,借此机遇施个恩德与他,今后百利有害。
对薛家,二人均无好感,因而并不在乎这动静,也偶然去看,只是沿街一起观景闲谈,邻近饭时,便找了一家清爽的馆子,正要进门,俄然不远处有人号召道:“丘寨主,恒大蜜斯。”循名誉去,一文士翩然上前,恭敬作揖道:“真巧,不想在此处竟然幸会二位。别来一贯可好?”丘胤明实有些不测,来者竟是紫霞居士陆长卿。因而回礼道:“陆兄,久违了。”看他孤身一人,不像平常般有书童仆人跟从,问道:“看陆兄仿佛行得仓促,不知来洛阳有何贵干?”
“我正为此犯愁。”陆长卿点头道:“来得真不是时候,看来要等他寿宴过后再说了。”
当日回到怀月山庄,丘胤明不经意向祁慕田提及洛阳的薛家,因之前听恒雨还说过,前次密云堡集会上,薛常山和八名弟子一齐惨败在杜羽一人部下,虽说杜羽的武功的确很高,可薛常山也算是江湖上赫赫驰名的王谢宗师,如此不济,实在让人感觉其徒有浮名。丘胤明感觉猎奇,他家这名声到底是如何来的,想来也许是祖产丰富,又长于运营,四周漫衍财帛,乃至于买官图爵。祁慕田道,这么多明里暗里在江湖上花名声的人,又有多少是货真价实的?虚张阵容沽名钓誉的多了。偶然候,财帛比甚么都好使,再说了,吃江湖饭的任你有多大的本领,终归是犯警之徒,若能挂上个官爵,或是攀上个把权贵,谁还敢来随便招惹。
丘胤明并不接那银子,怒道:“他薛家算是甚么东西!”转头看向恒雨还,“现在就去他家要返来。”恒雨还亦是一脸气愤,即道:“好。掌柜的,不怪你。银子你收着吧。”
饭后,三人别离,陆长卿奉告他在城中落脚处,丘胤明则约好了三日以厥后访。
三人落座,喝了几口茶后,陆长卿道:“数月前,我的门徒贺大成获咎了薛常山的妻弟。唉,他行侠仗义本没甚么不对,可那作歹的倒是官府中人。”听他这么说,恒雨还立即想起月前乘船去归州途中,在江口渡用饭时,听那平话先生说的故事。现在陆长卿所说恰是此事。就同听闻的普通,那郭千户受挫以后,请薛常山帮手,而薛家的至公子和管家皆被贺大成打得狗血淋头。这时,听陆长卿接着道:“幸亏我当时及时赶到,打了个圆场,才没让事情变得不成清算。”
陆长卿叹了口气,道:“为了我的门徒。说来话长,二位,不如这顿饭我宴客,不嫌弃的话我向二位细说。丘大人,你的事我也传闻了。真是老天无眼啊。”丘胤明见他似有难处,的确也有些猎奇,朝恒雨还扣问地看了一眼。恒雨还点头,因而他回陆长卿道:“陆兄远到,那我们就不推让了。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