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丘寨主,这到底如何回事啊?”四川眉山的袁寨主也从座上立了起来,揪着小胡子,向方才徒然站起,现在呆若木鸡的丘胤明瞅去。丘胤明没答复他,咬牙谛视了半晌,俄然面朝西海盟那一侧,焦心肠望向祁慕田。此时,他只感觉这统统仿佛梦境。父亲!此人是父亲?
“你!”白孟扬大惊,“是你,丘……”指尖微颤地指着他,再说不出话来。
丘允打量了李元秀一番,道:“你,莫不是阿谁使枪的小师弟?”又朝世人当中打量一会儿,一一指道:“金刀门的薛胡子。沧州赵铁尺。哼,山西佬竟也成掌门了。另有那牛鼻子去哪儿了……”末端,转目睹段云义扶着神采青白的白孟扬正走过来,前面跟着一群义愤昭然的问剑阁门人,呵呵一笑,大声道:“这么多年了,你们这群末流还是是末流。快快把这楼给我烧了,把你家的门关了,今后退出江湖罢。免得我脱手。”
白孟扬虽遭重创,却不甘低头,忍痛道:“就算我家亏欠你的,但问剑阁几代英名不容你欺侮。要报仇,就冲我一人来吧。我甘心抵命!”
“不错。就是我。”丘允看着面前这些大小门派的首级们有的惊骇,有的惊诧,另有的不明以是,各派门人纷繁从四周各自集分解团,因而挥袖嘲笑一声,轻身而起,纵上了问剑阁正门的飞檐,居高临下,顶风朗声说道:“当年你们看不惯谁,就追杀谁。我此番前来,必雪当年之辱!本不想这么早就说开,谁知你们竟本身和盘托出。太晚了!我既然来了,问剑阁的招牌就别想再挂。白孟扬!是你本身摘还是我来?”
程广元不及言语,紧追而上,可到底慢了一步。丘允探手如电,一把将阁楼上那悬了八十八年的匾额扯下,双手一拍,“咔嚓”几声,质地坚固的紫檀刹时裂成了三四块。
这时,一向未曾发话的少林寺罗汉堂首坐忽道:“诸位,我佛慈悲。恩仇情仇皆是虚妄,万般辛苦,毕竟一朝堪破。我等削发人不能妄言,先请辞职。佛门泛博,愿渡众生,阿弥陀佛。”说罢,竟带领一众弟子独自走了。
“啊,是他呀。”“是他!”四周一片唏嘘之声。
恒靖昭好似看得非常得趣,抚须笑道:“还是和尚最明白,冤冤相报如何是了。我等在此真是平增费事,不如先告别为好。丘兄,恕我不作陪了,明日演武场上再聚。”方欲命令携众拜别,程广元却踏上一步阻住他,道:“盟主此言差矣。西海盟举足轻重,何不留下为武林主持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