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就听萧江北沉声道:“你被打的口鼻参血,回了一趟家,家里人也不替你清算清算?连个脸都没洗吗?还是说你特地扮成这个模样,就是为了给我看的?”
话音未落就被古嬷嬷啐了一口,听她咬牙道:“你向来放肆惯了,这会儿恨我们拖你出去,觉着在我们面前失了面子,弄出些伤来诬告我们又算得了甚么?你但是连**奶都敢诬告的人物。”
岳嬷嬷被她戳破苦衷,顿时恼羞成怒,破口痛骂起来。忽听萧江北大喝一声道:“都开口。”
萧江北实在不耐烦,本身对这乳母真可谓是仁至义尽,她却还是如许不知好歹,因一时怒从心起,便冷冷道:“既然你死不改过,那就休怪我不给你脸面,绮罗,你是二房的当家主母,将这事儿查问明白,该如何措置就如何措置,不消管我,乳母又如何?莫非就不是主子了?”
岳嬷嬷无话可说,她是萧江北的乳母,算是萧府中上等的仆人,家里另有两个小丫头子,若说没人照顾,这断断混不畴昔。.一时候,她无计可施,只好惭愧承认道:“是,是老奴心中委曲,想着就这个样儿来见爷,求爷给我做主。”
萧江北点点头,沉声对岳嬷嬷道:“念在你是我乳母的份儿上,本日你只要实话实说,把这件事交代清楚,有幕后主使的也一并说出来,我便既往不咎。如果还执迷不悟,让我查出来,别怪我不客气。”
萧江北眉毛也是一跳,却没有当场发飙。岳嬷嬷跪在那边,也没去在乎四周群情,只在心中冷静策画:二爷定是要问**奶打我的启事,到时候我就把应飞鸿和**奶会晤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一遍,最好能让二爷思疑他们有私交,就算二爷不思疑,这么多人看着听着呢,传出去**奶的名声也就臭大街了。
这话说得实在无情,但是下人们瞥见了岳嬷嬷的所作所为,内心却都觉着二爷这句话痛快:似如许的老刁奴,如果然把她当乳母恭敬两分,只怕都要造反了。是以闻声这话,世人竟是无不称快,便连那些本来幸灾乐祸的人也不例外。将心比心,本身如果落在这老货手底下,恐怕也要被恬不知耻趾高气扬的她给欺负死。
“够了。”
这类时候,顾绮罗天然不能不顾身份去和一个老婆子辩白,因而就需求丫头挺身而出了,秋容毫不踌躇将这个“重责大任”接了畴昔,春雨和杏花是陪嫁丫头,大师只会觉得她们偏帮顾绮罗,本身好歹也是镇北侯府的原生丫头,身份要中立一些。
“二爷,莫非您就眼睁睁看着老奴被人欺负死吗?老奴奶了你一场,莫非最后就落了个如许的了局?”比嘴头,岳嬷嬷哪是春雨的敌手,她倒也精乖,晓得这方面本身不可。因而又赶紧跑去萧江北面前装不幸。
岳嬷嬷天然也不相让,哭着道:“不是你们,莫非是我本身弄出来的?我疯了不成?让本身受这份儿罪。”
幸亏萧江北杀机虽起,却也晓得分寸。用力儿深吸了几口气,将心中杀机压下,他冷冷道:“好。你既然让我做主,我就好好给你做一回主。这一次的事儿,不查个水落石出不算完。”
王嬷嬷和古嬷嬷就是那两个拖了岳嬷嬷出去的婆子,闻言赶紧出列跪下道:“回爷的话,老奴们的确非常震惊,因为当时杏花女人让老奴们出来拖岳嬷嬷分开时,她脸上并没有红肿,这……断不成能只是回家一趟,就变成如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