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觉着,二师兄演的有些太张扬猖獗了,没演出萧二公子渊渟岳峙的气度,倒像一个匪贼头子。”柳如风皱眉沉吟着说了一句,然后问顾绮罗道:“女人和二公子见面的次数大抵要比我们多一些,您有没有甚么改进定见?”
“程北江?罗琪琪?女人,这是这部戏的两个首要角色?暗射您和二爷?会不会太较着了?”杏花每天里繁忙。现在也很少来百味馆,以是还没听过这部戏。此时闻声这俩名字,在嘴里略微念了两遍就晓得甚么意义了。
柳如风蓦地抬开端,惊奇看着顾绮罗,连声道:“不像吗?从我会唱戏后,几近在台上演的都是女儿家,自问这举手投足还是有些风味的,女人觉着那里不像?还请直言相告,我必然尽力改正。”
“刚过来,恰好把你们刚才唱的这一段听完。”顾绮罗浅笑着和世人打号召,就听柳如风沉着问道:“女人听这一段,觉着如何?”
“那也不必然吧。”杏花浅笑:“我觉着二爷的心志必定要比他刚毅。”
顾绮罗故作夸大的低声叫着,顿时引得四周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柳如风也闹了个大红脸,抓着头发害臊道:“女人太嘉奖我了,这……这我可担不起,我哪有那么好?”
“这柳如风当真是一号人物。”杏花看着空位上的柳如风浅笑道:“明显在台下,没有半分脂粉气,但是一到了台上,看那身材婀娜端倪流转,端的是风情万种绝代才子,啧啧,世上怎会有如许台下台下截然分歧的呢?我畴前看的一些男旦,下了台来也让人分不清男女,比起他来实在是差远了。”
“扑哧”一声,杏花忍不住笑出声来,点头道:“这钟大哥还真是图费事,这类名字,那还不如直接就叫萧江北和顾绮罗得了。”
顾绮罗和春雨一起斜眼看她,春雨便道:“杏花姐姐你真会谈笑,谁敢和二爷比?二爷那心志,比铁石还坚固呢,不说此次赤手空拳打死两端老虎的事,就是先前在山庄,程九女人那样一个千娇百媚的绝色美人儿落水,他能一根指头都不沾,这得甚么样的心肠才气办到?”
就见柳如风喊了一声。上前对那穿戴着盔甲的青年道:“二师兄。你演的是一个少年武官,不是匪贼,这举手投足应当有豪气无匪气。”
“没有没有,我觉着演的挺好的。”顾绮罗摇手笑道:“萧江北那是在边关十几年,鞑子战阵中杀进杀出的家伙,没有他那样的经历,怎能够演出那股铁血气质?这就很好了。”
因而三人便悄悄来到后院,只见钟东风和柳如风正站在一起。对着不远处空位上那两人指指导点,别的人则在一旁旁观,桃花班的班主和乐工们吹拉弹唱着各种乐器,个个都是畅怀模样。
“以是了。演戏这个东西,让人能看出来就行了,如同梁山,他演的程北江,能让人晓得是个武官就成;如同柳哥儿,能让人晓得你演一个闺阁女孩儿就成。别的的,倒也不消太吹毛求疵。”
此时恰是晌午,百味馆前院大厅被分红三个包间,开了三桌宴席。这大宅子已经被萧江北买了下来,固然房契顾绮罗不肯要,但也不消交房钱了。
“要去那里?”杏花一愣,没听主子说过今儿要出去啊,这是俄然想起甚么了?
“去百味馆。”顾绮罗摇着团扇浅笑道:“后日就是四月二十五,太子府小皇子的生日,那天桃花班要去太子府唱戏,我今儿得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