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四周,正如毒眼龙之前所说的,现在不是正点儿,全部茶馆里冷冷僻清的,只要我们角落里这一桌,几个办事员聚在一起谈天,底子就没有人重视到我们三个。
毒眼龙所说的“鬼货”,是古玩行里的行话,和盗墓者所说的明器是一个意义,这个“鬼”并不是指凡是意义上的鬼,是指死去的人,“鬼货”的意义就是指死人的陪葬品。古玩行里很多的东西都得问个出处,也就有了各种分歧的来路,比如说“荒货”是指专门走街串巷、下乡村,到处拾荒收买来的。荒货是古玩行里的支流,鱼目混珠,真假参半。另有“贼货、新货”等等之类的,甚么样的来路就有甚么样的说法。
做完了这笔买卖,毒眼龙数动手里的钞票,深黑的墨镜看不到他的眼睛,我估计这会儿他也是乐开了花:“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这帮****老外,一件新货看着当然标致,跟得个宝贝似的,我家祖上没少遭这帮本国佬祸害,家里不晓得多少宝贝都被他们抢走了,明天我也算是收回点儿利钱,二位说是不是这意义?”
因而我让瘦子把白玉枕头取出来,给毒眼龙掌眼,趁便把这趟云南之行的大抵颠末,捡紧急的说一些。毒眼龙看得很细心,取下那副长年带着的玄色墨镜,时不时的放在鼻子边问一问,用舌头舔一舔,又从怀里取出一个放大镜看了看,问了一些关于古墓的详情。
清算好东西,我们在一次去了初度相谈的那家茶馆,毒眼龙明天赚了很多,再加上我们俩唱双簧似的捧他,都有点儿飘飘然了,一边喝茶,一边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