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方才只是感觉蓝烟柔不给他脸面,当着他打他的姨娘,遂是一时来了火气,此时蓝玉听蓝烟柔一番话,便是有些摆荡了起来,毕竟姨娘说白了就是个妾,而妾是没有担当权的,也绝对不会被写进族谱,连同葬的资格也没有。
蓝烟柔见蓝玉哑口无言,便是邪晲着眸子,看向了站在前面的四姨娘,不屑的开口道:“再者,四姨娘说的便是真的么?”
“蓝蜜斯不必这般见外,这饭菜刚好,不知蓝蜜斯筹算几时行动?”宇文策边高雅的用着饭,边对蓝烟柔说道。
“住嘴!你一个女子怎可这般说长道短的,传出去岂不是要人说我丞相府的女儿们都没有家教?”蓝玉见蓝烟柔越说越刺耳,最后还提起了大姨娘那贱人,遂气得吹胡子瞪眼标向蓝烟柔呵叱道。
那聪明的婢女低头答道:“回三蜜斯,素锦姐被老爷押入柴房了,二姨娘还说要给素锦姐卖到……卖到窑子里去。”
“佳酿上头,只是方才有些憋闷罢了。”宇文策微微一笑,便是关上了朱窗,回身走向那广大的餐桌前,待落座,亦是斯斯文文的夹起面前菜肴,细细咀嚼起来。
另一名婢女上前答道:“回三蜜斯,四姨娘说看着素锦姐与新来的吴女人起了争论,便与那吴女人揪打了起来,然后吴女人头部磕到了假山上,殁了……”
“柔儿,你这是干甚么。”蓝玉被四姨娘鬼哭狼嚎吵的头疼,倒是不得不管,遂边揉着太阳穴,边对蓝烟柔沉声说道。
“她敢!”蓝烟柔怒极,说完便是脚下轻点,向柴房一起疾行而去。
蓝玉稍一回想,便是发觉他仿佛真的没有看到,只是听二姨娘所说,遂踌躇道:“这……”
“出甚么事了?”蓝烟柔听闻也就是十来分钟,略一沉吟,便是持续开口问道,毕竟如果不明以是的便是冲了畴昔,想来亦是帮不上忙的。
“我做甚么?天然是替爹爹教诲教诲四姨娘了,她既然当着爹爹都敢口出如此脏污之语,这妇德想必也好不到那里去了,如果不加以惩戒,今后怕是爹爹会被四姨娘扳连的晚节不保啊,就像之前的大姨娘普通。”蓝烟柔眨了眨水眸,便是轻笑着说道。
蓝烟柔与宇文策告别后,便是上了马车,一起向丞相府而去,只是越快到丞相府,蓝烟柔心中便是愈发不安起来,蓝烟柔虽不知为何,倒是顺从了本身的直觉,遂叮咛车夫再快些。
“笑话,我的不是?那里有下人打了主子的人,还成了主子不是的事理。”蓝烟柔被蓝玉的话气笑了。
“也就是说四姨娘身上的伤势,亦是那吴女人抓挠出来的了?”蓝烟柔抓住了话中的重点,遂挑眉问道。
“既是没看到,那爹爹便让二姨娘脱手打了素锦,岂不是没有事理,而我看到二姨娘打了素锦,我才动了手,又有甚么不对?”蓝烟柔一番话说得仿佛绕口令,倒是不难了解。
蓝烟柔微微点头,亦是不做多想,待发觉桌上的菜肴不再冒出热气,便是开口问道:“仿佛有些凉了啊,宇文兄再加几道吧。”
四姨娘固然不知蓝烟柔怎的这么快便晓得了事情颠末,却也是说得与之前她对老爷说得分毫不差,遂木木的点了点头。
“我只是问二姨娘在做甚么,爹爹便如此呵叱与我?”蓝烟柔狭长的凤眸悄悄眯起,对着蓝玉冷冷的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