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威将军右手悄悄按着太阳穴,左手微微挥了挥,便是开口说道:“唉,东西拿上,去吧。”
直至太阳西沉,虎威将军才算是絮干脆叨的停了下来。
虎威将军望着那白玉瓷瓶,便是喃喃自语了起来:“蓝玉啊蓝玉,你就算是整倒了我将军府又如何,你的女儿不是也费经心机的想要置你于死地么,只可惜老夫是来不及看到那一日了。”
当然,这还不算完,蓝烟柔随即又是针对其他铺子做出了建议,金饰铺与之布庄差未几,便未几说了,不过都是蓝烟柔出款式,做一批高端产品,以后限量拍卖。
虎威将军无法的感喟道:“为父晓得你是舍不得那逸王,可将军府很快便不复以往了,雪儿如果现在不走,到时候怕是就走不了了,唉,你看那昔日诺大的镇国公府,说抄家便抄了家,现下更是放逐的放逐,你如何就不能懂点事呢。”
“雪儿不是为了逸王才不走的?”虎威将军看了秦慕雪一眼,便是开口问道。
少顷,虎威将军将那瓷瓶翻开,只闻一股比之那陈酿还要苦涩的气味顷刻间便是传了出来,细闻竟是另有一丝丝杏仁的甜美香气。
“唉,罢了,为父便是欠你们的啊,这东西你先拿下去吧,为父想歇会了。”虎威将军见劝不动秦慕雪,便是长长的感喟了一声,随即苦涩的开口说道。
“是,素锦记下了。”素锦恭声应道。
少顷,一篇长长的奏折便是写完,只见折子上满满的笔墨,力透纸背。
“是,大将军。”阿二应了一声,便是回身下去取饭菜和陈酿了。
待虎威将军趁着醉意武了一遍枪法,便是将那白玉瓷瓶中的液体倒入了酒壶当中,随即虎威将军又是将那瓷瓶收进了暗格,这才拎着酒壶卧在了床榻之上。
素锦不由惊奇道:“咦,蜜斯是如何晓得的,莫非蜜斯还能掐会算不成?”
世人应了诺,便是鱼贯而出,只余虎威将军一人在房中喝酒用膳。
虎威将军这边饮着酒,缥缈居中素锦亦是与蓝烟柔也在用着晚膳。
秦慕雪忙开口答道:“是,雪儿求求爹爹了,雪儿真的不想走,雪儿不是男儿郎,雪儿不知去了天羽国或是天洪国会是何种环境,雪儿真的怕。”
天气渐黑,虎威将军亦是有了丝丝醉意,趁着那醉意,只见虎威将军将桌上的白玉瓷瓶悄悄拿了起来,放在面前晃来晃去,随之又是大笑了起来……
“爹爹除非不赶雪儿走,不然雪儿便不起来了。”秦慕雪吸着鼻子倔强的答道。
“雪儿真的不是舍不得逸王,雪儿只是不想分开尚云,不想分开爹爹。”秦慕雪垂着眸子,杏眸中微微闪了一下,这便是她多年未能改了的弊端,只要一扯谎,便会不自发的眼眸微闪。
虎威将军对秦慕雪虚按了一下,表示其先不要开口,便是持续说道:“阿灰现下护着你哥哥去了天羽国,为父筹办让阿木随你去,雪儿是想去天羽还是天洪?”
“说来听听。”蓝烟柔夹了一筷子青菜,便是开口应道。
“是,爹爹,那爹爹好生安息。”秦慕雪见虎威将军不逼迫着她走了,便是盈盈起了身,破涕为笑的应道。
虎威将军待将那奏折写完,便是用镇尺压住了奏折的面貌,随即翻开暗格,自最里侧取出了暗格里独一的一只白玉瓷瓶,放到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