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骆莱盛开口,刘星云“咕噜噜”灌了一口浊酒:“金管曲长人尽醉,玉簪恩重独生愁。蔷薇仙子于星云有再造之恩,襄助两字星云愧不敢受。”

骆绮红惊魂甫定,这时已瞧清这柄神剑的剑鞘上镶嵌着七颗明珠,剑身上还雕镂一条金龙,欣喜、不测、失落诸般滋味一时涌动:“没想到危难关头,赵昀没有来,反而是刘星云来了。”她遂向天空盈盈一拜:“刘公子,多谢你前来襄助。”

徐良湖眸子暗转,忖道:“文剑山庄?此人莫非是拥剑公子刘星云?但刘星云修为低下,何德何能能够抵住我渡劫神通?”

本来刘星云自从败在赵昀手中、被骆绮红一番痛骂后,痛定思痛,竟没有返回文剑山庄,而是一起浪迹,载酒而行。他这一起,把好话虚骄都去了,把世态冷暖都透了,反而悟出了神思剑法的精华:“神为大,形为次。如有精力,便自不朽。”

一口浊酒灌入喉咙,刘星云醉眼中蓦地放入迷光,右手悄悄一招,浮在天涯的情采古剑立即飞回到他的掌心:“文剑山庄不肖子孙刘星云领教墨门高招。观海意溢海,涌!”

刘星云一招甫出,第二招当即接上“形在江海心在阙”,身形无端隐没,刹时已到徐良湖后背,剑引偏锋,快速一刺。

一点碧芒从剑身上绽放,刹时化为千万点碧色寒花,摇摆六合凛冽,瞬将那点墨气冻裂成伤。

骆莱盛、骆绮红见刘星云变的如此狼狈,俱是惊诧不解。

骆莱盛老怀大畅:“贤侄,你的剑术一进于斯,文剑山庄后继有人矣。”

“哼,毛头小子,妄谈本心,真是令人发笑。凭你那一柄破剑,能挡得住我的盘古锤吗?”

一字令下,幻景突生。情采剑漫出碧光万顷,仿佛倾尽东海澎湃,浩力无尽,彭湃袭卷周遭六合。

张神通沉吟道:“可如果再迟延下去,那……赵昀如果赶来……”前面的话,他竟说不下去。

中军帐里,安坐如泰山的伴霞楼主和张神通两人亦是忍耐不住,悄悄起家,细看刘星云剑路。

田无忧毕竟于修炼一道未达高深,偏头问向骆绮红:“骆仙子,拥剑公子他不是挡下了徐良湖的重锤了吗?为甚么还会吐血?”

徐良湖益发惊惕,盘古锤使一招“倾城雷动”,黑墨色真气尽展渡劫修为,唤起雷蛇万段,嘶嘶狂窜,竟是要以力破巧。

“噗!”刘星云一口鲜血喷出,笑道:“徐老先生过奖了。鹿死谁手,尚未有分,请。”说话中,再度发挥绝剑,与徐良湖交兵一处。

“铮!”

徐良湖眉毛一皱,道:“猛兽堂伙同赵昀妖孽,企图颠覆仙林,罪大恶极,人神共愤。向闻文剑山庄清净自守,为何拥剑公子竟无知无识,反与猛兽堂妖孽浑杂一堂?本日之事若传到仙林,文剑山庄十数世令名毁于一旦,彦和公地府下亦将痛心疾首,神魂难安。拥剑公子,你向来申明不恶。我念你一时不察,便网开一面,望你迷途知返,速速退开。”

是以这一回神思剑法再现尘寰,能力竟是中转天境,终究能够稍稍瞥见先祖刘彦和项背。

待徐良湖回过神来,仓猝运使“固若金汤”,护住后心要穴,却已是棋差一招。只听“夺”的一声,锋利剑尖刺破了徐良湖护体真气,将溅洒一串艳红的血。

骆莱盛目光老道,心中感喟一声:“可惜了!刘星云的修为根本差徐良湖太多,固然剑术精美,刺中徐良湖关键,可那一丁点真气实在不敷以伤及徐良湖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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