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歇一歇吧。”夏芳菲在回廊下坐定,待要跟绣嬷嬷说话,闻声一声“芳菲”,就见骆对劲大步走来。夏芳菲偏过脸去,等绣嬷嬷来措置。

“咳咳!”骆澄咳嗽起来,便止不住了,“我的官职要紧,还是你们负气要紧?”长安城里的人才车载斗量,他病上几个月,就被人抢了官职。虽明文上那位贾中书舍人是暂代,可不消问,他就晓得,那姓贾的一准无孔不入,筹办长悠长久地占了他的官位。此时骆氏、游氏一群无知妇人,还巴不得家丑传扬,把把柄送到人家手上!

“七娘,你归去吧,你也才好。”游氏面上带着笑。

“我说够了!”骆澄撕破嗓子喊了一声,耳朵里塞满了骆氏、游氏、夏芳菲、骆得计你来我往的声音,两眼一翻,当下瘫倒。

骆对劲噎住。

骆澄点了点头,骆得计的话合情公道。

游氏道:“恰是,换来换去,也叫人说闲话。”骆得计的面貌窜改,世人有目共睹,怎能在临进宫前把人换了?

“你奶娘呢?”骆澄问,不等人答复,又看向骆氏,“把绣嬷嬷给芳菲吧。”

“家里,谁都不准再提那日的事,”骆澄眯了眯眼,“芳菲还没起来吗?”

“琴娘,快承诺了。”游氏眼里泪水止不住地往下落,心恨夏芳菲是扫把星,将骆澄害成如许,“绣嬷嬷,你去挑两个丫环给芳菲。”

“祝表哥金榜落款。”夏芳菲摸不着脑筋,不知骆对劲特地来讲这事做甚么。

“父亲,你病才好,莫操心这些没要紧的事。”骆得计惴惴不安,唯恐骆澄当真有个三长两短。

“行了,琴娘,就听老爷的吧。”游氏从速道。

“不急,嬷嬷先想一想,如何抄了梨雪院。”夏芳菲想起院子里那群上蹿下跳的小丫环,微微眯了眯眼。

“哥哥,不能把丽娘几个还给芳菲。”骆氏道。

“老爷,你醒了?”游氏喜极而泣。

骆澄咳喘了两声,也不肯信骆得计是落井下石的人,眼巴巴地看着夏芳菲。

骆澄立时转向骆得计。

一群常日思各别的人,同心合力地送骆澄回房躺下,然前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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