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从汝又领着夏芳菲去荔枝山上瞧了一瞧,非常豪放地忽视霁王、秦天佑,指着满山的荔枝道:“这些都是我们的。”
来岁还要造船、还要再运果子,银子要留下一些;白蜡要多多地留下;其他的斧子、锄头、砍刀等,收回去一些,留下一些……再往下算就是针头线脑了,夏芳菲算得头昏脑涨,账房们也是急白了头发,连续算了十几日,直到柔敷说“百姓们都觉得二郎、五郎要吃独食”了,才终究算出如何将东西分收回去。
夏芳菲道:“你不给银子,他们如何买东西?不买东西,我门生们的针线如何办?”
秦天佑虽才见过骆对劲几面,但只记得骆对劲是个一心等着考恩科的墨客,心下惊奇他怎来了,就问:“莫非测验倒霉?”
分发东西的那一日,又是“普天同庆”。
秦天佑心知这女官中的尚书,与礼部尚书、户部尚书截然分歧,不过是萧太后为了叫萧玉娘好行走,给的个幌子罢了,心下感慨万千,到底只问了这一句,就再问不出旁的来。
“就是,瞧你起初还一副为苍存亡也值得的样,怎现在这么吝啬了?”甘从汝鄙夷隧道。
甘从汝听了连连点头,叠声道:“到底是娘子聪明。”隔了一日,就去与霁王、秦天佑说,三人不再似起初那般传闻“进鲜”两个字,就将来人扫地出门,如有人来,便客客气气地见了人,将“物以稀为贵,我们已经送了荔枝畴昔,你们还送,岂不是在太后跟前显得你们拾人牙慧?据我说,你们不如将本身统领下的小玩意,拣着好的,送给太后。”
柔敷从速现叫了一个押送东西的管事来问。
不知哪个为凑趣,翻出了锣鼓来敲打一通。
“出去瞧瞧吧。”霁王一扫起初的失魂落魄,意气昂扬地领着人向霁王府大门去。
终究在十一月下旬,秦天佑兴高采烈地骑着马奔进霁王府,一起上见了人就说:“快去奉告夏县、夏丞,第一批银子、东西送返来了。”
“到底赚了多少,竟然会叫北边的老板亲身过来。”柔敷擦着汗过来问。
留在船埠两日,眼瞅着骆对劲等人清算好了,秦天佑又在船埠目送他们拜别,这才赶着空车回了霁王府。
大略是传闻一对叫夏县、夏丞的兄弟有门路将岭南的东西运到长安、江南一带发卖,周边便有些人主动来与甘从汝、霁王商讨买卖,或要租借他们的船,或要将东西卖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