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半句话,叫廖四娘、夏芳菲双双怔住,暗叹难怪霁王府里多年没有女人。

骆氏又要重提奶娘的事,但看甘从汝、夏芳菲都不喜好,只得闭了嘴,归去想着那奶水就如血水普通,夏芳菲若长悠长久地喂奶,少不得要被吸干,成个奶娘一样的人,躺在床上展转反侧,第二日就叫丽娘给夏芳菲熬汤补身子。

秦少卿也是满脸喜气。

夏芳菲原说甘从汝在背后埋汰秦天佑,随后想想不对劲,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端了盆子就要出去。

廖四娘穿戴一身桃红嫁衣,自嘲道:“谁晓得那九五之尊吃饱了撑的玩甚么微服私访,偏访到了我家门上。”本来已经哄着骆对劲逼着游氏、骆澄向廖家提亲了,那天子来了这么一遭,她便被太后打发到这边来了。

“我去请她出来。”夏芳菲笑了,当即就向外去。

夏芳菲想着项二郎指不定觉得廖四娘是太后派来的特工呢,因而携着她的手出来,笑道:“冷不丁地来人,二郎内心没个筹办。只是,四姐姐怎来了?”她听秦天佑说了前次骆对劲的话,还当廖四娘已经将骆对劲握在手内心了呢。

夏芳菲道:“我提了两次,她不肯归去。怕是除非父亲派人来接,她才肯归去。”以她对夏刺史的体味,夏刺史是决然不会派人来接骆氏的,仲春里的船送了夏刺史的信来,夏刺史只在信里问候了骆氏,并没有接骆氏归去的意义。

想想她也闹不明白,她家无权无势,又没碍到萧太后,萧太后干脆利落地叫她进宫岂不好?如何就为了她这么个籍籍知名的人跟天子闹得母女反面。

“伤到了关键了吗?是成了张信之、杨念之那样吗?”甘从汝开口问道。

“你道那花轿里是谁?那人你也熟谙。”甘从汝问。

甘从汝笑道:“若再生个哥儿,千万别再生在恭房里了。”才说着,忽地听正牙牙学语的赛姨清楚地吐出“恭娘”两个字,顿时欣喜不已,举着赛姨道:“不愧是赛姨,长得端丽冠绝,还聪明非常。”

“……那你别跟张信之、杨念之学,怪难堪的。”夏芳菲摸了摸赛姨的头。

“我说得计怎一只手就能拖着我走,都是叫母亲你那方剂坑的。”夏芳菲道。

“哎,后背上赛姨的口水给擦一下。”甘从汝瞧见夏芳菲要走了,从速喊了一声,光着后背逗赛姨玩了一会,这才穿了衣裳抱了赛姨出来,出门瞧见骆氏不尴不尬地站在不远处,忙道:“岳母。”

“谁又跟你说这个了?”骆氏只觉秀才碰到兵,有理说不清,短短光阴,她跟夏芳菲母女两个就已经说不上话了。

甘从汝径直将圣旨拿给夏芳菲看,夏芳菲展开圣旨,见上年他们送了一船贡品献给萧太后后,萧太后也装傻充愣地假装不知甘从汝、霁王没法无天的事,只称呼他们为夏丞、夏县,嘉奖了他们不伦不类的御笔亲题“少年豪杰”四个字,又分外嘉奖夏赛姨一些风车、靶镜等小玩意。

“谁与你说这个?混闹!怎就送你杀猪刀了呢?”骆氏语无伦次隧道。

夏芳菲心叹不愧是廖四娘,叫天子这么一向念念不忘,故意要做和事老,叫廖四娘跟项二郎伉俪敦睦了,谁知牵着廖四娘到了门边,就听项二郎来了一句:“暮年来岭南路上受过伤,自那今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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