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二郎、甘从汝怜悯地看着骆对劲点了点头,叫杨念之领着骆对劲去。
二人商讨定不将有孕之事流暴露去后,公然只要背着人时,甘从汝才非常猎奇地去摸夏芳菲肚子,当着人前,只假装不知;夏芳菲瞧瞧柔敷不准说后,也只背着人去叫田婆替她评脉看看,虽不似有赛姨时候山上地里都敢去,但常日里也没甚么忌讳,还是日日去书院里走一遭,还是亲身带着赛姨吃睡玩耍,待传闻四周有人弄来了新奇的野兽亦或者贵重的木料,也去瞧一眼看个新奇。
“母亲又提这事。”夏芳菲成心道。
次日,夏芳菲吃过早餐,领着赛姨去书院里遛弯,到了那院子里,就见趴在窗口跟着读书的几个山贼行动比先前斯文了很多,虽是趴着,也挺胸昂首,器宇轩昂,待到了门边略站了一站,又见里头的小儿、少女们,不管是读书还是做针线,公然个个坐姿端方,心下佩服骆氏意志果断,不肯打搅骆氏讲课,便又领着赛姨走。
夏芳菲也连连称是,想着骆对劲归去跟游氏翻脸,游氏定然气得不轻,不由大仇得报普通痛快地笑了起来,连笑了几声,忽地就觉肚子疼,忙用手扶着肚子。
骆对劲踏进霁王府那一刻时,内心已经将夏芳菲有喜的事放下了,转而去想不管是夏芳菲还是廖四娘,到底都跟他有缘无分,内心凄然起来,跟着人去堂上见过项二郎、甘从汝、秦天佑,又道:“姑丈叫我捎带了一些东西给姑姑、芳菲。”
廖四娘只是笑,掐算了一番,待送了夏芳菲、赛姨娘儿两个出去,立时叫来芫香,“拿了一百两去秦公子那,就说我改押夏七娘瓜熟蒂掉队才晓得怀了胎。”
夏芳菲跟着进门,瞧见赛姨被个酸枣酸的连连吐舌头,择了椅子坐下后,就道:“你我二人帮着表哥一把吧,再这么着,他就要被舅母给毁了。”游氏俭仆持家,算是持家有道,可在后代婚事上,就有些看不清了,不然骆对劲也不会迟迟没结婚。
赛姨不明以是,茫然地看着夏芳菲,因见廖四娘暴露脸来,从速跑去搂着廖四娘的腿。
“爹说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赛姨又清楚地说了一句。
“二郎这又是如何了?”夏芳菲悠悠地走过来。
“你说这如果个儿子,该叫个甚么名字?”甘从汝问,不等夏芳菲答复,就自言自语道:“据我说该叫恭郎。没有姐姐弟弟一个名字的,这么着,那些背后使坏的想叫恭娘也没体例了。”拿动手从夏芳菲肚子上移开,又搁到赛姨小手上揉搓,越想越感觉这主张好。
廖四娘脉脉地望了眼骆对劲,感喟一声,扭过甚去。
转眼又过了三月,夜深人静时,听着赛姨小猫一样的呼噜声,甘从汝瞧见夏芳菲的肚子比怀着赛姨的时候尖翘些,迷惑地问她:“都这么着了,还没人瞧出来吗?”拿动手在她肚子上摸了一摸,只觉里头有人在踢打。
项二郎等人也不幸亏此时开甘从汝打趣,待半夜一过,闻声产房里有哇哇的哭泣声,这一群人才围着甘从汝道贺,只是话里少不得又要讽刺甘从汝两句
廖四娘笑道:“幸亏你母亲还一向要叫赛姨成了淑女,偏你们两口儿专门往坏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