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夫人摇了点头,“阿正,你跟我说实话,这位纪女人你可中意?”

齐夫人看着齐正的脸,他生得极好,五官像她清秀,却又不失男儿的威武,有他爷爷当年的风采,更要紧的是品德端方,孝敬体贴,天底下再没有比他更好的男儿。

母亲长年卧病,父亲又不争气,偌大个伯府已经被他败得只剩空壳子,乃至于齐华的嫁奁都购置不敷,迟迟没能寻到何合适的婚事。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都压在齐正心头,喘不过气儿来。

纪澄道:“爹爹早就将长春堂添在我嫁奁票据上了,说是银钱是死的,用了就没了,有铺子那银子就是活物,一辈子都有。”

纪家是商户,固然齐华决计躲避,但齐夫人仰仗一点点印象就想起来了。

齐华又问:“澄姐姐,这长春堂的李掌柜如何那么听你的话啊?”说让拿镇店之宝就拿镇店之宝。

伯府的景况齐夫人天然晓得,为着她的病,银子如流水一样花了出去,儿后代儿都是孝敬的人,便是伯爷对她也是仁至义尽了。现在伯府就是个空架子,与其给齐正寻一门嫁奁未几的世家闺秀为妻,的确不如要个嫁奁丰富的儿媳妇。

纪澄悄悄地站着不动,看着沈萃在哪儿跳来跳去,她个子比沈萃高,伸手也比她矫捷,看准机遇伸手,轻飘飘地就从沈萃手里抽走了信。

齐夫人又道:“你既然见过那位纪女人,感觉她人如何?”

齐夫人固然卧床多年,但脑筋可没瘫痪,齐华的性子并分歧群,之前提起其他女人的时候老是抉剔这个,抉剔阿谁,很少见她如许奖饰一小我的。齐夫人的第一个反应是怕纪澄别有用心骗了齐华。

齐正微拧眉头,“我同她就远远地见过两三面,话都没说过,如何晓得纪女人的为人。”

“哦,听你的口气,仿佛挺喜好这位纪女人的。”齐夫人道。

齐夫人这话是须生常谈了,齐正安抚了齐夫人几句旧话,让她放心养病,放宽解神。

同纪澄分离后,齐华几近是小跑进她母亲齐夫人的屋里的。

齐华看着纪澄内心阿谁妒忌啊,她的嫁奁满打满算也不过五千两银子顶天了,而听纪澄的口气,她的嫁奁只怕十万两银子都有,如果她能嫁入她们家,那不但她娘会有千年山参,而她出嫁时纪澄总得给她添妆吧?她哥哥也就不必因为银子不趁手而被下属冷待了。

齐夫人只当齐恰是避嫌,“小华仿佛挺喜好她的,说她知书达理,*聪慧,我想着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我这身子骨也拖不了多久了,如果不能看到你和小华结婚,我死也不瞑目标。”

齐华道:“可不就是这个理儿么?”

只是齐正却从没有考虑过纪澄。固然纪澄的确生得倾城倾国,每次见她他都会看呆,但齐正不是沈径,他操心的事情太多了。

齐夫人想着想着就入了迷,夜里还是展转,可精力并不差,大抵是因为长媳有了人选,心机就轻了些,只是她还不晓得齐正的心机,也不晓得纪家那位女人看不看得上云阳伯府,愿不肯意用本身的嫁奁来弥补云阳伯府的亏空。

纪澄翻开信,同她预感的没甚么不同,齐华聘请她去云阳伯府做客,说是她母亲想劈面感谢纪澄当初救她的恩典。

齐夫人点了点头,如果纪家的公子能点进士,纪家天然就会进入官绅之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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