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闹得都城纷繁扬扬的,老百姓都晓得他们伉俪是分分合合,眼下还是一对儿——
皇后压根不睬她这错失美人的欣然,满心只说他弟弟疯疯颠癫的,这会子偷偷追着柳金蟾,傻乎乎地要去尽孝道,不知会不会被人欺负。
北堂骄很想赞赞北堂傲那小子临到这关头,竟然另有这些个谨慎思,只是……
您说,这会子不让他去披麻带孝……您让本宫这一国之父如何父仪天下?
“妻主,傻了吧?昨儿早晨,没听鸿儿说,说傲儿将他顺带汲引为战家小子身边的第一传令官……傲儿一走,璟驸马又出事,战蛟那小子能想得起营里的事儿?”
将来小公主有样学样……皇上您说,这臣妾如何故德服众?”
北堂骄抿唇一笑:“妙——可巧东边昨儿还做了一桩事儿,我们恰好并在一块儿说,看上面此番又是如何一个说道!既然要往大里闹,我们就给她用力儿往大里来!”
让世人说皇上不明事理,罔顾礼法孝道,放纵臣妾的胞弟放肆放肆,公爹去了,不守灵,还连个头都不去磕一个?”
“推给东边?”
“衾暖枕成双,分不清你,分不清我,被翻红浪共贪欢,早求喜鹊登高枝,喜把捷报传祠堂,儿孙合座喜洋洋!”
难不成上面还能为着这事儿罢了夫人的官,废了大哥的中宫之位——
府中祠堂里的阿谁小金猊!
“不然小伉俪各在一边,傲儿如何就当即知金蟾她爹过世了,要立马返乡?不是吏部接到辞呈,有人泄漏了动静,谁能晓得?我们伉俪不也才是今早才获得动静?”
上边就是再气再恼,这一时半会儿,也就冲夫人您和大哥发一通脾气,别的也找不到苛责夫人的启事,也省了夫人夹在两边里外不是人,大哥也不必左不是右不是,就这么顺其天然,任凭上面说甚么——
皇上抿唇,满心不悦。
苍鹰岂是笼中鸟!
并且……我们尽管把这事儿推给东边,只让人一边倒说是诗笺那小子偷偷奉告傲儿的……”
“如果宫中有事用兵……”大哥在宫里带着怀王总不能以一抵百吧?
府内,北堂骄和琅邪敏捷直奔府中祠堂,再翻出北堂傲的那半边虎符的同时,也发明了北堂傲留下的那句:“暗度陈仓”!
“但皇上……您做了半世的明君,如何能功亏一篑——
琅邪忙命传,不想青龙送来一封北堂傲似是临别的家书,但说来奇特,薄薄的一页纸上竟然夹了一张也不知是不是去的仓猝,不谨慎多夹的一张空缺信纸。
北堂骄一听,好提醍醐灌顶:“你这么一说,我这内心倒一下子明白了——死小子,这节骨眼儿,才想起他还要点名声!”早干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