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姥姥可不管,全部柳家就希冀着柳金蟾扬眉吐气,灿烂门楣了。
目睹着天气渐晚,柳金蟾便想乘着人多偷溜回县城,以避过她老娘的“清理”,谁想,她前脚还没迈出柳家大院门,她的小竹条就悄悄地敲打在柳金蟾的肩上,适合她书房说话去——
柳金蟾只得从速奉迎道:“好姥姥,我娘说话我哪敢违拗……她就只听您的!您说得最算数了,您就和我娘说,说蟾儿年级小……不然等……等蟾儿赶考返来再说如何?”
“姥姥——孙女……不要娶了!”柳金蟾撒娇。
少时,柳家设席接待合族大小,也算是为柳金蟾拂尘洗尘。
“就不能等蟾儿考完返来?”
不幸的柳金蟾当即欲哭无泪地尾随柳红身后,向书房挪移,趁便向她爹打暗号:救我了!
柳家姥姥这么一说,柳金蟾立即就想起了三年前,姥姥娶得那小侍,貌似那会儿那哭得梨花带雨的“叔爷”,比薛青还小了二岁……这坑人的……
不消说,就算大嫂不明显白白告她多放肆,大嫂只把接大哥归去的二人抬蓝色小轿,很低调地往柳家门外一搁,她老娘就知她柳金蟾昨儿在大嫂家干了甚么功德儿!然后屁颠颠得迎她进屋,奉若上宾!
柳金蟾贼贼地一笑,歪着头撇嘴道:“哪有!”
老娘面前,柳金蟾不敢多出声,只能一改平日里见到老娘就一脸鄙陋的灰溜溜的模样,微微向薛槐鞠躬三十度后,正襟端坐于阔别老娘以后的末首坐,一脸寂然——
见惯了大场面的柳金蟾现在也涓滴不暴露半分胆怯的模样来不说,还自顾自地先端了一侧的茶。漫不经心肠喝起来!
所来何事?
柳金蟾无语,暗道:他爹娘倒是乐得欢乐,儿子还不得哭死!
柳家老太太立即暴露“你丫头贼”的神情来,悄悄儿凑到柳金蟾耳边:“前儿……我好似听你爹与人嘀嘀咕咕说你内里有了?”
“你啊你,就是不懂事,不结婚,不娶个端庄男人,这将来谁奉侍你穿衣用饭,内里那些男人能巴心巴意给你养孩子,把你每天儿奉侍得妥妥当帖的?他们爱的都是钱!等你没钱了,丢你在大街上,任你娶哭娘喊爹去!”
柳家姥姥一番义正言辞后,目睹柳金蟾暴露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就知柳金蟾这丫头,跟她娘当年一样主张大得很,便担忧柳金蟾到时阳奉阴违,用心让人家看不上,少不得哄着好好儿提点提点:
柳金蟾撇撇嘴:“金蟾还得用心读书呢!”
输人不输阵,明知要被清算……
“蟾儿啊,这女人最要紧的莫过于出息,男人嘛……谁能一辈子新奇?但等你有了出息,就是你八十了,另娶个十八的小侍,他的爹娘不也得巴巴地送进门来?”
大嫂固然是个代县令,却也只掌管了景陵县近四载的土霸王——
柳家姥姥一看柳金蟾捂嘴偷笑的模样,就禁不住小扣了柳金蟾下:“你啊,就是老迈不小,还当本身是个孩子,全让你娘带坏了。”
“你啊——就和你一样,家里的不好,就内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好?”
柳金蟾撅嘴。
“看着姥姥干吗?姥姥还骗你不成?”
话说这四年吏部的官员们都睡死了?竟然能让这么一个大大的肥缺、连着县丞的职位都空悬,就让一个正九品的县主薄代理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