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勇公夫人说话可真毒!”宁驸马淡笑着低头持续摸牌,“璟驸马但是在疆场立下了赫赫军功的人,没见璟公主守着她都跟看宝贝似的,恐怕跌着碰到饿着,再让我们这群恶人们欺负了去?”真就是傻子看傻子,越看越对眼儿!
教唆诽谤?
柳金蟾也没想其他,拿起筷子将桌上熏肘花小肚、卤煮豆腐、熏干丝烹掐菜、花椒油炒白菜丝、五香干、祭神肉片汤等菜夹了搁嘴里一嚼,尼玛的,谁说宫里吃得都是珍羞甘旨儿?
刚一窝蜂出来的三个男人,立即提着袍子巴巴地往内庭赶去相迎,柳金蟾一回顾,不偏不倚,竟发明了某一抹盯着璟公主背影,发了好一阵子呆后,眼神不见痴迷,却透着恨意的瑞驸马——
瑞驸马扯着嘴角,嘲笑着打出一牌:“不过……璟驸马傻乎乎的,倒是天生的好脾气!”估摸着戴着绿帽子也能成日里欢欢乐喜……就跟……
北堂傲待要再问点甚么吧,前面就来人道:“皇太后已换衣出来了!”
“璟驸马还没吃完?”
“她不把璟公主赐的那些菜盘子全数再舔上一遍儿,她如何出得来?”宁驸马低着头开端摸牌。
这赌性……
柳金蟾干脆就将火腿鲜笋汤扫得一干二净后,腆着她挺挺的小肚子,也到花厅外漫步漫步,任吃得狼吞虎咽都得楚天白持续风卷残云,啃啃鸡骨头——
她一菜一口下去,真不是她吹毛求疵,这菜还没她宿世泡得康徒弟便利面好吃——
单是设席吃个饭,菜品就这么多品级之分,那么在其他平日里的衣行住食方面,后宫之人岂不是到处都透着品级之分?
不待柳金蟾,细问,她们几人就被宫人指导分歧的案桌前开端用膳,不知是不是柳金蟾多心,她总感觉厥后上菜时,每张桌上的菜,不管是菜品还是样数都截然分歧。
柳金蟾不及多想,宫人们就引领着去了前庭,五张大桌摆设于前,这是?
北堂傲本要说不好,可转念一想,让皇太后看看他家金蟾被两个驸马坑了多少也好,免得今后落下话柄,说他们北堂家仗势欺人,连皇亲都不放在眼里,因而便点点头:“也好!”
不吃吗?
怪道后宫斗得那么狠——
屋内秉承着“食不言寝不语”的端方,吃得静悄悄,除了隔壁楚天白啃骨头的声儿,时不时“咯吱咯吱”得像个食人妖外,其他驸马只拿着筷子动了几嘴,就草草将筷子放下,悄悄地、慢条斯理地喝了几口汤。
“哼——这话可别说早了,这‘恰好’二字可难说……”婚前就乱七八糟的男人,指不定今晚就又在谁被窝里哼哼了呢!
没法,柳金蟾也只能效仿褚水莲用汤泡饭,就着火腿鲜笋汤下了三四碗绿畦香稻粳米饭,别的菜中看不顶用,这火腿鲜笋汤倒是很有良庖的架式,下饭四碗下去,另有点意犹未尽,只可惜,肚子就这么大,再吃也得破了。
“她可没这脑筋!”柳金蟾两眼盯着牌,“不过是天大地大用饭最大!本夫人自打熟谙她起,她每日里除了吃和玩,剩下的就是睡了!”就如许,她都能捡个驸马当,可谓天意弄人啊!
而褚水莲,桌上不是有老公主令人送来的三四样菜品,桌上就三四个菜,乍一看去,让柳金蟾内心嘘唏,更加体味到这封建社会何为“品级森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