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晋又想起柳朝明那句“提一个死囚给你”。

若不是为了肇事的仕子,柳朝明从刑部提一名死囚的目标安在?

却说此人名叫张奎,曾是京师衙门的一名仵作,两年前嫌衙门活累,请辞不干了。

朱南羡方才铺垫很多,恰是在这里等着苏晋。

晁清失落的日子,是四月初九。

朱南羡将苏晋请到南苑,将一身束手束脚的蟒袍换了,又命下人把死囚带来。

这就有些出乎苏晋的料想了。

苏晋听了个开端便疑云丛丛。

朱南羡道:“掰不开他的嘴。”

柳朝明也正盯着她,他默了半日,将未说完的后半句收了归去,合袖再向朱南羡一揖,折回身走了。

她的眸光一瞬便暗淡下来。

苏晋道:“殿下有所不知,这名死囚实在是都察院的柳大性命刑部送来,为防局势失控,留作一条杀一儆百的退路,可惜来得太晚,没派上用处。”

苏晋想到这里,不由问:“十三殿下,那死囚现在那边?已被处斩了吗?”

朱南羡杵在一旁听了半日,总算又轮到本身派上用处,因而咳了一声道:“苏知事若感觉兼顾乏术,本王可先命人清查此事。”

双眸灼灼如火,朱南羡被这目光一摄,心中滞了一滞才又说:“此人但是你跟刑部讨去的死囚?”

那日夜里,张奎与平常一样,去了城外乱葬岗。

在张奎看来,中进士的都是有大才之人,合该在奉天殿进献治国之策,哪怕到了处所衙门,不封个府尹府丞也该给个知县铛铛,断没有做个知事还算升官的事理。

府上的总管郑允已候在门口了。见了跟在朱南羡身后的苏晋,一时大喜过望,不先号召殿下,反是道:“苏知事可算来了。”

当日她分开前,看了那名死囚一眼,虽不记得长甚么样,可究竟是不是晁清,她心中还是稀有的。

那日苏晋伤得不轻,贰心中实在担忧,本要亲身上京师衙门去探病,何如府上的总管拼了命地将他拦住,说他堂堂殿下,倘若纡尊降贵地去看望一名八品小吏,不但要将衙门一干大小官员惊着,苏知事今后也不能放心养病了。

未几时,那名死囚便被人带来了。

苏晋不由问道:“那殿下可晓得,这死囚为何熟谙我?”

苏晋一愣,一个被冤枉的死囚?

苏晋不由看了柳朝明一眼。

苏晋细心回想,当日,柳朝明自始至终只要一句话——我会从刑部提一个死囚给你。

一时又自余光觑了觑苏晋神采,明知故问道:“如何,苏知事想见?那本王明日一早命部属去衙门里接苏知事?”

问话的人是朱南羡。

苏晋反应过来,本来他说的,是肇事当日刑部带去朱雀巷的死囚。

至王府。

郑允的原意是为他家殿下说句好话,不成想此言一出,朱南羡脚下一个踉跄,转过甚来,幽幽地看了他一眼。

苏晋问:“大人可晓得这死囚所犯何案?”

见她目露迷惑,郑允又道:“知事有所不知,殿下已命小的在此候了数日,非要将知事候来不成,小的是日也盼夜也盼,才将您盼来。”

朱南羡抬手令四下的人也撤了,这才问道:“苏知事,你可有甚么故旧犯了事,让刑部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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