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当时青阳洞的后辈们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看来他四周的人早就已经看出来安齐远对他赤/裸/裸/的冲犯了,而他却纯真痴钝地感觉这只是道修与魔修向来分歧所生出的敌意罢了。

这身材的年纪量测约莫是二十2、三岁摆布,眉眼之间还带着年青人那种特有的青涩稚嫩。

只是魔修之人向来心性窜改甚大,明天还恨不得捧在手心宠上天的人,明天就能立即干清干净地抛在脑后。

杜遥见苏澈神情恍忽一向杜口不言,倒没感觉奇特。毕竟面前的这个“青言”但是亲眼看着本身的四肢被安齐远活生生地从身材上撕扯下来的,光是当时没法言喻的疼痛和深切骨髓的惊骇,醒来后神智上没有庞杂已属可贵,以是也实在没需求过量究查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

杜遥冷声道:“你觉得宗主为何就恰好看上你这么个废人了?除了你这张脸长得像那小我,你满身高低由外而内有甚么可取之处?”

只是跟在大丫环前面的小丫环较着就没那么淡定了,见大丫环将托盘送了畴昔,小丫环有些脚软,嘴皮子颤抖了几下,咬了咬牙纠结了半晌,最后还是忍不住跟杜遥轻声道:“杜护法,如果让公子穿上这套衣袍,恐怕,恐怕会触怒宗主……”

可现在已经微如蝼蚁的他不但道行尽丧,就连身材也是鹊巢鸠占而来的。

“为何俄然要我换上这套衣袍去……呃,去见他?”

一个月前宗主安齐远不知为何狂性大发,已经将鬼谷山一带的山头移平了数座,就连修为最高的杜遥都扫到了台风尾――为了将被安齐远撕得七零八落的青言的身材“抢救”返来,背后还被安齐远拍了一掌,差点没震断筋脉。

常日里无赦谷高低对于安齐远的这项禁忌讳莫如深,因为谁也不但愿只是因为穿了一身白衣就被安齐远把脑袋从脖子上拧下来。

如此这般,清算青言惹下的烂摊子的事情就又落到不利的左护法杜遥身上了。

这两种看似冲突的属性竟在这张脸上非常完美地融会了起来,很等闲地就能让人过目不忘。

开初刚被安齐远掳返来的时候,还因为男宠的身份闹腾了几天。可厥后因为安齐远可贵有耐烦地姑息着,让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一阵子,这青言便感觉呆在这金碧光辉的无赦谷也非常不错,起码繁华繁华锦衣玉食唾手可得,不晓得比他身为宗族分支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庶子所能享遭到的物质要好上多少。

虽说杜遥的身份显赫,但也扛不住“违背宗主号令”这顶大帽子扣下来。之前宗主就说过,红色的衣袍不能呈现在无赦谷里――即便是在他最心疼的男宠身上也不可。

但是,这些都不是最关头的。

他决计垂下眼睑,尽力在杜遥面前袒护住本身滔天的怒意。

魔修修士本就是目前有酒目前醉的脾气,毕竟谁也说不准哪天就会赶上比本身短长的修士变成别人法/轮中的营养了。故而魔修修士是最活在当下的一类人,跟清心寡欲的道修和无嗔无我的佛修实在是有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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