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渲托腮道：“贤王在齐国能够说是一手遮天，座下数百门客多是能人异士，在百姓口中的声望也远远超越了你父皇…五哥你晓得么？贤王府有焚室，金铜焚炉顶上，雕的是金龙戏珠…金龙戏珠呐。”
</script>——“皇上在惊骇甚么？”穆瑞诘问。
晌中午分，程渲捧着油纸包摸进冷巷，见四下没人，敏捷的小跑进旧宅，推开屋门闪身出来，后背顶住门哐当关上，低低吁出口气。
——“五哥…”
穆瑞低叹——他本来就不该坐这个天子，庸人就有庸人的去处，占着皇位不作为，还尽做蠢事…实在是好笑至极，可惜至极。
“他是至心求你生。”程渲必定道，“他令我卜的是存亡卦，存亡卦下，必取一命。他情愿一命换一命，求你生还。”
唐晓方才已经听到一二，点头跟着穆瑞悄悄分开，往贤王府去了。
穆陵按下程渲的手腕，星目暴露锋利之色，“五哥晓得你要说甚么，五哥不傻，晓得轻重。双生子都尚在人间这件事，决不能让父皇他们晓得，父皇如果晓得…就算我代替了唐晓，此后在父皇身边也只会是一个梦魇，此生都不会再有前程，也会让母妃悲伤…毕竟两个都是她辛苦生下的亲骨肉，获得，又再落空？母妃身子孱羸，她受不了这个打击。”
“不一样的。”武帝低声严厉道，“双生子大凶，就是因为一胞所生，谁长谁幼本来就不好说，先被抱出来的那人失了性命，如何会不妒恨活下来的阿谁？所谓大凶，也是如此。老五做储君，必然会给齐国带来大祸。”
岳阳城，旧宅
穆瑞没有接话，当年各种他也参与此中，武帝说的他都晓得。
——“司天监真是越来越疏松，中午也能让一个卦师溜出来么？”穆陵用心道。
程渲点头道：“五哥应当晓得，贤王在几个皇子里，对你最另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