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那白袍青年道:“大师兄,师姐,师弟们好驰念你两位堂主。”话声清澈开朗,字字入耳,内力修为不在那老者之下。金寓北道:“师弟,几年来,东盟幸亏有你。师弟功力大进啊,师兄为你欢畅。”

此时,从门楼来的大队人众已过了红色牌坊。苏儿抱着宝宝,与金寓北、异儿在前,李进淮带人在后,直向高大牌坊走去。

那高瘦男人躬身道:“大堂主、二堂主,李进淮送两位堂主到总堂。”

两位梢公目睹如此情状,已是满面骇然、呆立不动。

看那白袍青年,英姿矗立,萧洒超脱,端的是位好人物。他看看金寓北,再看看苏儿、异儿,虽未言语,却明显心神荡漾,不堪动情。

金寓北不堪心疼,抬手悄悄触一下宝宝白玉普通的小脸儿,而后搀住苏儿手臂,轻声道:“是,到家了。”

大片屋宇以后,二里远近,又有一带红墙围着好大个园子,红墙掩映不住,暴露无不偶树修竹,此中间有假山异石。一带碧溪自园子西墙正中流出,在碧草绿树之间直流进正西江里来。

就见一艘大船上,一高瘦男人大喊:“大堂主!”金寓北看到他早就在紧盯本身与苏儿,当下笑道:“李进功使,你们丁堂主可好?”那高瘦男人恍然觉悟,激奋回道:“好、好……大堂主,好……”继而看他寂然躬身,两手叠放胸前,大声呼道:“水运堂运转舵,恭迎大堂主、二堂主回东盟!”大片船上,世人俱都躬身施礼,齐声高呼:“恭迎大堂主、二堂主!”

老梢公悄悄问金寓北:“相公,那是您的家?”金寓北浅笑点点头。一老一壮两位梢公,立时张大了嘴巴,直直看着东北方向的庞大院落与园囿,惊奇不成名状。

雄浑的声音一停,那老者显是正在回味苏儿的言语。看他向旁与白袍青年说了句甚么,过得一刻,俄然间哈哈大笑起来。那老者边笑边说:“鬼灵精儿啊鬼灵精儿,你也有落入小鬼灵精儿手里的时候了。快、快,快过来给我瞧瞧。”

老梢公下船系好了缆,道:“相公、夫人,请下船吧。”金寓北回身扶住苏儿臂膀,苏儿抱着宝宝,上到舷梯。苏儿回身,与金寓北、异儿相对一看,抱宝宝徐行下船,金寓北、异儿紧随下船。

老梢公扳舵绕过了山壁,也折而向东。远远看得火线水面之上竟有一座高大木桥,长桥通南北石板大道。顺大道向北看去,离桥三里远近有一红色高大牌坊。牌坊向后,是宽广石级。每十几级石级后,就是一段平整阔道,长长石级门路足有一里远近。石级绝顶,是一座高大门楼。门楼前耸峙好大一座旗杆,刁斗入云,大旗翻动。大旗下,两旁各有一排刁悍男人,手执枪旗,分站摆布。门楼后,红墙碧瓦,好大一片高大屋宇。

接着就听近前船上有人欢声叫道:“大堂主!大堂主返来了!”诸多船上大家都到船头舷边,惊奇谛视。

老梢公这才看明白,本来金寓北是在与门楼外的高大老者对答,两人虽相隔三四里路,竟然就如是劈面说话普通,安静安闲,话音并不甚高,却声闻几里,字字清楚。

苏儿回顾道:“李进淮。”李进淮躬身应诺:“部属在。”苏儿看看老梢公,叮咛道:“把这位白叟家和他的伴当,请到知客院,好生接待,结算了船资,再送到这里由他们开船回家。”李进淮躬身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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