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寓北不知,小师妹恶梦当中犹在担忧、骇怕,觉得大师兄会重伤不治,她本身的伤却不在她的心机以内。真气自外而入,对她而言,倒像是扰了她的心志。
苏儿不语,冷静躺下。
一夜安好。两人早夙起来,洗漱结束,苏儿给安宁和mm喂了汤水,两人用过早餐。
金寓北把安宁放到师妹床上,苏儿扶mm和安宁并排坐好。金寓北端坐床前椅上,出两掌别离抵住两人后背灵台穴。
金寓北右掌在安宁后背灵台穴上,不疾不徐地让真气安稳注入她体内,在她满身各处经脉中不断流转。但是小师妹心口处几个穴道仍难以冲开。
金寓北不敢倔强“闯关”,耐住心神,在停滞之处,几次运使真气回旋打动。故此,左手真气不敢如右手真气那般强。
苏儿几欲忍不住要起家抱住他痛哭出来,毕竟还是强自忍住,假装睡熟,任由他擦拭。又感觉烛火在脸庞上方跳动好一会儿,才听得丈夫悄悄退了出去,门也被渐渐带上。苏儿感觉室内暗了下来,才抬手以枕上锦巾擦擦眼睛。想着异儿不知何时才气醒转,又想今后难再回这天璧山,眼睛不由又再潮湿。
金寓北翻开鹿皮封面,看到内里写满蝇头小楷,且辅以紧密画图。前半部是奇门之术,有构造、毒阵、堡垒、布阵、制械等等的草创法门,另有水用、火用、土用、木用、金用五行之术。后半部则是她的无方剑式。
苏儿盯着mm,看了好一刻。这时才清楚看到,她已由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女孩儿,出完工一个气质如兰的冰雪少女,美得没有一点儿人间炊火气味,美得清澈晶莹,如雪如水,真是连悄悄震惊一下都舍不得。苏儿久久看着mm的面庞,不由又轻声长长地叹了口气。
对小师妹伤势拖延几次,金寓北还是百思不得其解。苏儿并不帮他参详,但也对减缓mm伤势无计可施,只要坐等明日疗伤时候早到。
金寓北把左掌真气放缓了,非常沉稳地输进师妹体内。当真气运转到小师妹心口处紫宫、玉堂、膻中等穴时,不管如何催动,都难以冲开停滞。
金寓北发觉到了苏儿的些微行动,因而舒开眉间,坦下心来,左掌谨慎翼翼催动真气,一丝一毫地拿捏掌控,令太玄真气在小师妹紫宫、玉堂、膻中诸穴处经脉中渐渐积聚。真气过少,冲不过穴道,通不得经脉,真气过量,即会再度毁伤经脉。
苏儿看着mm冰雪般的神采越来红,渐渐红得发紫,脸上汗珠一颗一颗滴在身前锦被上。不由得忧急交集,可又无处措手,只都雅着金寓北施治。苏儿看到丈夫用心致志,面色宁定如常。虽不清楚金寓北掌底的奥妙掌控,但见他又如常日普通安闲不迫,晓得他已找到了疗治途径,心中稍安。
金寓北感觉进入安宁体内的真气已在各处经脉中渐渐运转了起来,且有越来越顺畅的迹象。但是进入小师妹体内的真气,倒是连连受阻,在她经脉当中,每到一处穴道都要遭到停滞,过一处穴道,就如过了一个关隘。
苏儿到安宁阁房,悄悄呼喊,安宁悠悠醒来,神采又好了一些,但身子还是酥软有力。金寓北过来抱起安宁,苏儿道:“安宁乖,叔叔给你两人疗伤。”
苏儿即转首再看mm,见她额上、鼻尖上汗珠精密,发丝沾湿在额角、鬓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