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白沙湾,世人登陆,东盟车马已在船埠等待。登陆后,大家上马登车,安设好伤者、死者。
金寓北等洪晟抛锚系缆结束,上前说道:“洪晟兄弟,白沙湾浩繁出海行船之人,只要兄弟你本身随金大哥到六横岛去剿杀倭奴。你是东盟的大仇人,若不是兄弟舍生忘死互助,东盟不晓得会有多少兄弟要惨死在倭奴手中。金大哥怕今后倭奴会来这里找兄弟你寻仇,还望兄弟你随金大哥到东盟去,就进大哥的乾元堂,做策应使。与金大哥****在一起。”
一个多时候畴昔,金寓北以太玄神功救治完统统伤者,再到任守阳身边,见任守阳已沉沉昏睡。悄悄盯着任守阳看了好一刻。
金寓北早就安排陈世风,快马加鞭先行赶回,禀报公孙彦堂主,在别院备好大夫、伤药,疗治伤者,安设世人安息。且通报总堂,共有二十九名东盟部属丧生,尽早殡葬,妥当抚恤大家家小。
金寓北对刘光禄道:“刘策应使,把李进功使和成策应使送到舱里敷药裹伤。安设好李仁恭戍卫使。”
李进淮直直看着大片倭奴歪倒船面上,肚破肠流,身子扭曲伸直,直至全都断气。此时,才觉背上、腿上的伤口如同铁烙普通疼痛,双腿抖战,几欲站立不住。李进淮放手抛掉长刀,转回身,见大堂主无语立于船头,不晓得在思虑甚么。
刘光禄上到船面上,看到李进淮怀中,李仁恭已经不晓得死去几时了,立时悲忿难抑,大呼道:“李大哥!”上前抓住他下垂的双手,紧紧盯住他的面庞。很久,刘光禄抬首问道:“进功使,李年老是谁害死的?”李进淮还是直直看着李仁恭,半晌,道:“倭奴!”
金寓北对李进淮道:“李进功使,我们去吧。”走上几步,要抱起李仁恭的尸身。李进淮右腿使力,拖着伤了的左腿,疾行几步,抢先到李仁恭旁尸身边,抱了起来,极力稳住身形,随金寓北走到劈面船上。
洪晟看着金寓北,道:“大堂主,洪晟晓得您的情意情怀,等您安稳了,洪晟必然去东盟叨扰大堂主。”
刘光禄躬身领命,接过李仁恭,抱到舱里,又令人将李进淮、成金效扶下舱来,经心疗治伤势。
金寓北觉离白沙湾船埠已不远,要洪晟放缓船行,等待去葬倭奴的水运堂部属返来。
金寓北身子一动,转回身,道:“李进功使,你的伤如何样?”李进淮还是躬身,道:“没甚么,大堂主。这些倭奴如何措置?”金寓北看看后艄一片倭奴尸身,道:“着十名兄弟开船,到白沙湾,与前面船上十人一起,择地安葬。”
到得东盟赤乌坊前,靳维仕、陈英白早就与在家的进功使、戍卫使、策应使、各位路使和总堂诸位部属在等待。
李进淮沉吟半晌,道:“大堂主,部属在海上行船时,听白叟说,倭奴都是水葬。”金寓北“哦”一声,道:“那就分拨兄弟们带轻舟驾船向深海处,将一众倭奴水葬,烧毁大船,到白沙湾聚齐会东盟总堂。”
三人是水运堂进功使、戍卫使、策应使,联袂并肩出入,共历艰险,情同手足。但是此时,在刘光禄面前,竟然已是一死一伤。
见金寓北带车马返来,靳维仕、陈英白急走几步上前迎候,金寓北上马,问道:“两位师弟,都安排安妥了么?”靳维仕道:“统统都已备好,请大师兄先到总堂安息,这里由我与英白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