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岩石上、地上,浩繁乌拉兵士俄然间鸦雀无声,方才飘跃于面前的强仇,如同白烟一样,飘没了。乌拉兵将们不由面面相觑,没法可想。等了半晌,才听林中又大喊小叫,开锅一样鼓噪起来。

苏儿挥剑削断手中练绡,转头对金寓北道:“师兄,提上他,出‘迷鹿口’。”

那条灰影紧贴岩石,一步步向前越闪越远,金寓北向前跃起,欲待脱手拿他。

“唔……”锋利惊骇的叫声只响得一响,即叫不出来了。

苏儿转头看看丈夫,满眼都是甜美的笑意。

树上投出长枪的乌拉兵士,怔怔地看着苏儿背负安宁,腾踊起落之间,身形曼妙生姿,练绡回旋飞舞。宛似九天仙子,蹑太虚、舒广袖。竟然令那些本来凶神恶煞的乌拉懦夫,投者忘其投、射者忘其射。

更兼苏儿与金寓北把乌拉兵投来的长枪,运转得入迷入化,仿佛乌拉兵士就是专为二人来做烘托的龙套角色,在此当口,竟将长枪投得火候相称、恰到好处。

小松鼠机警至极,转头看时,见有人正朝本身飞来,马上向前猛窜。

那灰影也是马上向前奔腾,急欲逃窜。却不料才一跃起,一条红色练绡无声无息从背后袭来,卷住了他的颈项。

喊声未落,安宁就已感觉本身已腾空而起。本来,“姑姑”已是人随声动,跃向松鼠。正值现在,前边又稀有十条投枪直向苏儿和安宁射来。也稀有十条投枪投向金寓北和异儿。

本来苏儿一边挥剑遮挡羽箭,一边就移到了一块岩石中间。她对本身的“迷鹿口”内构造布设了如指掌,那“秃尾枭”非论躲很多快,必将按本身给他造的路,到她身后的岩石边自行奉上门来。

金寓北看苏儿练绡猛收,一条灰影就如被钓住的大鱼,隔着岩石被甩了过来。接着见她练绡连陡,把个“秃尾枭”变成了个“白蛹子”,结健结实地束缚了起来。

此时,阿谁阴沉的声音叫道:“放箭!”显是已大为心急,忘了把嗓子压得降落,叫得已非常锋利,让人听来,耳鼓如同细针穿刺,极不舒畅。

苏儿被长枪这么阻了一阻,更兼身负安宁,去势立缓,就要下沉。

走到路口,遂背着小师妹,左手横提“秃尾枭”,与苏儿、安宁折而向南,疾行而去。

当苏儿捉小松鼠到手与安宁一起下落时,乌拉兵士的长枪又向金寓北投下。金寓北又是一脚踢起一支长枪,毫厘不爽,人到枪到,让苏儿踩在了脚下,阻住苏儿和安宁下坠之势,把二人向前直送出去,安稳落地。

金寓北同时脚下不断,持续把一枝枝长枪踢出去。

金寓北、苏儿出得“迷鹿口”,直直向西行去。金寓北听义兄说过,他的虎帐是从西面路口折而向南,与前次寻他时去过的鄂浑山方向相反。

正在此时,脚底平高山横着升上来一条枪杆,苏儿双脚踏住枪杆,直直地又升了上去。左手又一甩,十数条长枪“铮铮铮”钉在了松树上,伸脚踏在此中一枝长枪上,长枪向下弯成了弧形,随之向上弹起,把苏儿和安宁朝着火线树上的小松鼠弹畴昔。

只见苏儿身在空中左手“倏”地一抖,一条乌黑的练绡从手上喷薄而出,待伸得有五丈多长,猛地回扯,练绡的前端被甩成了一个圆圈,“哗啦”一声,把投来的长枪捆成一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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