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苏儿已明显白白奉告了皇太极,要再次拿获他,故而皇太极早在盯着金寓北。他也见机得快,一见金寓北要动,第二支箭收回,令他在空中无可闪避。
安宁喊声未落,金寓北内心灵光一闪,右手转过大旗,奋力向乌拉“千人队”投去。
苏儿低头对安宁私语了一句,安宁大眼睛里神采陡现,猛地里大喊起来:“建州懦夫!强援到了!回身破敌!”
乌拉“千人队”在前后夹攻中,没支撑很多久,随即溃不成军,在林中四散奔逃,建州懦夫追奔逐北,如虎扑牛羊。
此处除了安宁、异儿,大家都清楚这个紧急。但是皇太极却肝火中烧,既不命令前突,又不甘心放过金寓北等人各走各路,迟迟不言不动。似是不吝本身连同所部三百懦夫,都与金寓北、苏儿、异儿三人,一起同归于尽在这树林以内。
安宁大眼睛瞪得奇大,在苏儿怀里高举右手,欢声大喊:“阿玛!阿玛!阿玛来了!阿玛来了!”又低头对着苏儿喊道:“姑姑、姑姑,阿玛来了!阿玛来了……”满脸欣喜,泪水都流了出来。
皇太极满眼怨毒,却无计可施。放过金寓北是极度不肯,不放过他几人,就这般躺在雪地上与金寓北对峙,又成甚么模样。
“千人队”面前,建州三百铁骑近在天涯,说到便到。乌拉“千人队”再转头时,建州马队已到面前,没来得及举枪顺从,建州兵已弯刀飞舞,冲进阵里来。近三百人冲到阵里,乌拉兵士再难保持行列,只好各举刀枪,各自为战。
这时,只听火线战阵中传来一个威猛雄浑的声音:“阿尔萨兰!不要贪杀,向前!突破他前面方阵!”
正在立马监督乌拉人的百人队,听到乌拉人的惨呼之声,晓得其背后已接受敌。看着走在前面的乌拉“千人队”脚步开端游移,大部向后张望起来。
正在此时,忽听正西山谷里人马之声奔腾而来。苏儿与那一众建州马队俱都引颈西望,猜不透又有甚么突变产生。“五十步!”百夫长又大呼一声。
金寓北接着左腕一抖,缠在腕上的“秃尾枭”的缠袋,如同蟒蛇吐信普通,“扑棱”一下卷住马后执旗兵手中大旗,悄悄一扯,执旗兵拿捏不住,惊叫声中,大旗从手中飞了上去。
金寓北背负异儿,从顿时一跃到了苏儿和安宁身边,与苏儿对视一笑。两人抬首看建州马队抵触乌拉军阵。
皇太极箭一收回,马上侧身滚鞍上马,恐万一再射不中,以躲开腾踊而来的金寓北。不料金寓北在空中毫不慌乱,探手接住羽箭,“呼”地一声,已超出马头,站上皇太极坐骑的马鞍。
皇太极恨恨地看着金寓北站起家来,拾起弯刀,翻身上马,驰骤而去。
旗动听动,是军士天然反应。百夫长抢先冲了出去,世人立即催马,紧随厥后,朝乌拉“千人队”直冲畴昔。
大旗在皇太极胸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此时皇太极横躺在雪上,他却从未推测,本身的大旗竟在现在指在了本身咽喉之上。安宁看到枪尖指在了八叔脖颈上,不由又叫一声:“八叔!”满眼担忧。
金寓北立在马鞍上,大呼一声“都退下!”世人见他耸峙马鞍,衣袍飞舞,就如神兵天降,威风凛冽。再看他手中旗枪对准了四贝勒喉头,尽皆胆怯,呆呆愣住,不敢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