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贝勒道:“兄弟所言极是。只是,他若分兵,我部兵少,当如之何?”
正说话间,有人来报:三位贝勒所带兵马部众已到朝鲜东北图们河边,大汗也已致书朝鲜,四天后,三位贝勒与诸大将,即能带领兵马部众达到正东图们河对岸。
众兵士俱都用心致志,下到冰上,八百个数内全数返回。苏儿渐次减少数量,最后众兵士已能在四百个数内来回一趟。苏儿因而命令军士安息。
阿尔萨兰又大声宣示一遍军令,众兵士俱都引众军下到冰上,每人谨慎翼翼,“直二左五”,“直三右四”,走了起来。过了冰上奇针,复又回身,回至岸边。
三贝勒背完,苏儿说道:“确信本身已记好的抬手看看。”
但见步队最前阿尔萨兰铁面铮铮,秉刀肃立,“上官将军”军令在前,无人敢稍一懒惰,莫不紧盯金寓北脚下,用心折膺,且悄悄与本身心中所记步法查对。
皇太极看到金寓北、苏儿在坐,蓦地一惊,手按刀柄,面色马上阴沉下来。
苏儿转头对阿尔萨兰道:“将军,引七队兵士到冰上,俱都按所记步法走过前面一带炭黑,再按一样步法走回,非论徐疾。记取,凡是靴上沾了炭黑返来的,格杀勿论!”
三贝勒、阿尔萨兰以及众位兵士,到此时才恍然大悟。本来刚才所记步法,是要绕过这些黑圈呀。世人又复疑虑,只这般绕来绕去,还不如直跑畴昔便当。若乌拉大兵压上,如何还能这般好整以暇地绕圈圈?
苏儿听后,道:“也就是说,布赞泰三天后必到此处。嗯,好,恰是时候。”
苏儿见有几十人纷繁抬手,晓得都是记性上佳之人,叫出行列,有五十人,一一试过。又叫阿尔萨兰去查验结束统统兵士,俱都已记诵烂熟。
三贝勒道:“上官将军,可否先容我背诵一遍,为军士们作一表率。”苏儿道:“好!”三贝勒立在行列之前,朗声背诵:“直二左五,前三右四,斜一退六,直四左三,右五直二……”
见兵士站好,苏儿高喊道:“看好步法!”随即抬手请安金寓北。
金寓北道:“大哥,布赞泰兵多,须防他分兵多重设围。”说完看看苏儿,两人会心,均想起了几天前布赞泰连环设伏的战略。
看看一个时候一过,苏儿令阿尔萨兰调集兵士,要一一朗声背诵。
“斜一退六,直四左三,右五直二……”苏儿又一一唆使每句步法,苏儿见众兵士都看得明白了。
苏儿检视世人军靴,并无一个沾黑者。又道:“现下世人自到冰上,按步法自行来往行走五遍,有军靴沾黑者,格杀勿论!”
苏儿将记性上佳兵士分红七队,又把余下兵士分红七队,后七队别离由前七队作排头,列队已毕。
三人正商讨间,阿尔萨兰入报:四贝勒皇太极黄历朝鲜,已回至这吐谷山前。
皇太极回道:“好说。”四下打量一下,似是找人。看完问道:“五哥,安宁呢?”三贝勒道:“安宁赶了这些路,正在安息。”皇太极对三贝勒道:“既是军情告急,我马上带兵向东搜索布赞泰踪迹。”
苏儿又在岸边调集兵士命令道:“再走一个来回,须在八百个数以内走返来,八百个数以内不能返来者,斩无赦!”
苏儿指导说完,金寓北堪堪走出了炭黑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