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贝勒道:“刚才我是让你师妹换回四贝勒,何曾提及这一干汉人?”金寓北及世人听他如此说,亦即想起,方才三贝勒的确是说他放了那少女,要金寓北放了四贝勒。

两人招式之妙、功力之深,的是令人惊心动魄、叹为观止。

三贝勒和金寓北相隔7、八步,相对而立,见他放了四贝勒,没有人质作威胁,反而更加安闲平静,不由对这位猎户泰然自如的风采心生敬佩。

金寓北一抱拳,道:“请恕鄙人不自量力。”三贝勒道:“不必客气。”

本身满身而退自是无虑,可小师妹和这些汉人,在三贝勒这位大妙手和浩繁女真懦夫围攻之下,必然是被掳而去或是葬身在这雪山之上。故而一见四贝勒命令拿人,马上大声喝止。

众汉人也都紧盯两人。他们都晓得,本身的运气此时都悬在金寓北双掌之上,可否绝处逢生,就看这场比武了,均盼望金寓北瞬息之间即能取胜。

蓦地间,金寓北身上犹似生出无数条手臂,掌影飘飘、重堆叠叠攻向三贝勒。

三贝勒精力一振,道:“请讲!”

军人们才跨出一步,金寓北双臂一振,大呼一声:“慢着!”世人直觉双耳轰鸣,马上留步,看两位贝勒示下。

金寓北对三贝勒朗声说道:“建州贝勒,鄙人已经放了你家四贝勒,他足以抵得过这些汉人猎户吧?请贝勒高抬贵手,放这一众汉人回家。”

世人立时目炫狼籍,越看越惊。一众女真懦夫,都看向三贝勒。

世人定定地看着金寓北和三贝勒,内心都明白,这两人要以武功决计这些汉人的运气。

当下,金寓北看看三贝勒,见他们没有放人的意义,他右手一抚小师妹左肩,跨上一步,站在师妹身前。

金寓北见三贝勒并不盲动,左掌未到半途,右掌“呼”地从左掌的掌影中自上而下奔雷般击出。

但金寓北看到小师妹的眼睛时,见她还是怔怔的看着本身。

金寓北脑海中动机急转,晓得现在放了他们的贝勒,凭本身孤身一人,若再想带同师妹和这些汉人出困,非要逆转优势、绝处逢生不成。

三贝勒手一挥道:“讲。”金寓北道:“刚才贝勒说要见地一下鄙人的武功,金寓北除这点微末工夫外,身无长技。本日就大胆与贝勒参议一回,就证于方家。若金某输了,鄙人和这一干汉人即任凭贝勒措置,如果幸运博得贝勒一招半式,就请贝勒放了这些汉人猎户和参客。”

此时四贝勒惊魂已定,从众女真懦夫中向前跨出一步,挥动右手大呼道:“把这大胆狂徒拿下!”

四周女真人和汉人都目不转眼地盯着金寓北和三贝勒,只听得山风吼怒,别的更无其他声响。

金寓北道:“暂等一下,师妹。”说完又对小师妹一笑,神情安闲安然,全然不似身陷重围的模样。

众女真懦夫中一人大声叫道:“大胆狂徒,攻击我家贝勒爷,该当千刀万剐。还再啰啰嗦嗦讲甚么放人!”三贝勒一抬手,那人即杜口不语。

同时,见三贝勒左掌蓦地间自下而上击出,不顾金寓北横掠的掌势,直击他向下击来的右掌。

很多女真懦夫对金寓北悄悄嗤之以鼻,均觉他此举无异于自投坎阱、自求一败罢了。

只见他神采凝重,双掌一前一后竖在胸前,紧紧盯住金寓北双掌。看三贝勒如此神采,众女真懦夫和兵丁晓得,贝勒爷明天是碰到了前所未有的劲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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