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作接着道:“我与杨戍卫使都惊破了胆。当晚,盟主就是以那把玉壶,对月考虑,解悟白天所得。
张天作说到这里,大感火急,竟喘气几口,又道:“到了总堂,盟主说,因会盟大会之故,门楼外大旗旗杆须换一换,要换作更高的。上前抬手一掌,竟将径及盈尺的高大旗杆一掌拍得飞出去好几丈。当即令人请匠人前来改换。”
盟主对我二人道,他的神功真气都已散失,且满身经脉都在渐渐僵化难通,每日里极力凝集真气,却见效甚微。但是目睹东西会盟大会迫在眉睫,如果不到总堂主持大会,统辖盟务,别有用心的奸人定会看出蹊跷,说不定马上就会到华顶别院来动手。当晚,盟主令我将正德大师请来,我与杨戍卫使在外哨卫,两人在阁房商谈好久。第二日,盟主即带我二人下华颠峰回总堂。”
几人用心聆听张天作所说,盟主一举一动如在目前。都觉他所说的阿谁“但是”就要到来,不由得心中惴惴不安,一向等着他将盟主所遭大劫说出来。
张天作又看看几人,见每人都既是惶恐又是纳罕。又道:“初时,盟主没有张扬,一如昔日开朗豪放,还是登峰吟啸。或许就因如此,奸人才拿不准盟主是否真的已毒入膏肓,以是才迟迟不敢轻举妄动。若不是如此,或许盟主早就落入了奸人的囹圄苛虐当中。”
张天作此时说来,还是是语音发颤,惴惴不安,听他说道:“下了峰,盟主到寺内禅房和正德大师道别,正德大师竟尽力给盟主运送真气几达半个时候。正德大师运送完真气,又点了盟主十几处穴道。还叮咛很多。我二人马上随盟主回总堂去。”
张天作长叹一声,道:“盟主想得好好的,会盟大会期近,与正德大师也是拜别期近,故而才到华顶讲寺与大师盘桓论讲,相互指教点化,也是临别之念。不料,第二日,盟主运功时候,竟觉神功运转不灵,真气几已散尽,满身经脉几近都已不通。”
世人听到这里,心中都是既惊且怕,又无不为盟主神功心胸敬佩之至。中毒如此之深,盟主尚且气度风采涓滴不减,仍如常日普通豪放旷达,不露涓滴遭人暗害之象,胸怀功力真如天人。
张天作想了想,又道:“一日夜间,盟主把我和杨戍卫使叫到他的阁房。问杨戍卫使,在他去华顶讲寺那一天,是否有人曾到别院来。杨戍卫使想了好久,也没想到当日别院内有涓滴人迹异动。盟主令我到林中捉一只苏门羚,将那晚壶中云雾茶喂给那只飞羚喝了。那只苏门羚竟连房门都没有跑出去,即烂泥普通,一头栽倒在门槛上,再也站不起来。”
陈英白马上道:“是,我们获得传报,说师父从华顶返来,要主持东西会盟大会。廉护法和各位堂主、师兄弟们有多欢畅,大师都一起到赤乌坊外等待盟主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