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商谈得半晌,布赞泰挥马鞭指着二人道:“莽古尔泰,金寓北,如何脱身?参议安妥没有?若没说好,本贝勒耐烦等候。”布赞泰看看二人马前,堆满猎物,道:“猎获颇丰啊。看本日本贝勒如何猎得一熊一獐。”

布赞泰笑毕,说道:“莽古尔泰,直肠子的蚓虫,三日不见,本事见长了,也学得会设伏了?嗯,我倒要好好见地见地,你伏下的上万雄兵,不能枉你对本贝勒如此看重。不过,本贝勒须得提示三贝勒一句,你在这吐谷山口伏下万名懦夫,那还拿甚么戍卫努尔哈赤?努尔哈赤的赫图阿拉还要不要?”

次日一早,世人饱食。苏儿遣一百二十名懦夫寻来一块块大石,分离堆于岸边长长的一带凹冰旁,又一一给兵士们交代清楚。而后东西各分六十人,分开“炭黑阵”,由阿尔萨兰引去别离藏匿埋伏。

金寓北看着义兄急不成耐,话没说完就已飞身上马,不由一笑。转首看看苏儿,也翻身上马。

待安排安妥,苏儿和安宁、异儿则同乘一马,引着一百八十名兵士,尽数牵了马匹投南岸而去。

布赞泰早已接到前军哨探,说是建州三贝勒正在吐谷山**猎,即急驱兵马,于两翼调派猛骑疾向南赶,欲将其合围而击之。布赞泰见二人被围在正中,惶惑不知所措,正中本身筹划,哈哈大笑。

三贝勒、金寓北已各背强弓,箭壶装满羽箭。二人听苏儿如此叮嘱,俱都浅笑会心。

中午没到,二人见小兽、麋鹿、狍子向这边不住奔逃。三贝勒勒马道:“兄弟,‘高朋’至矣。”金寓北点点头,二人复又纵马摈除射猎起来。

三贝勒打马一鞭,大声喊道:“弟妹,兄弟俩走也!”两人纵马向北飞奔而去。

三贝勒见布赞泰已坚信本身这是疑兵之计、故布烟幕,干脆又说道:“布赞泰,我建州多次出兵,均堂皇正大,从不妄施狡计,本日就尽数给你讲明,免得你中伏获败仍不心折。你道我兄弟二人有如此闲心在此射猎么?我二人是专候你布赞泰到来,将你引入火线埋伏,看我如何拿你!”

金寓北道:“莫非他真的是分进合击?但是大哥并没接到别的哨探动静呀。”三贝勒沉吟半晌,道:“北路、西路哨探均已回报,唯独东路老八没有动静,莫非老八已遭围困,通不得动静?不对,总不会轮作哨探的兵士也一起围住了吧?”

三贝勒看着布赞泰,并不转头,对金寓北说:“兄弟,有些不对,布赞泰身边只要胡里敢一员大将,那博克多、常柱、胡里布等得力大将不知去了那里。”

三贝勒道:“弟妹放心!我兄弟二人只做鹿,把他布赞泰当虎,定叫那布赞泰赶得我俩慌不择路,一口气赶到这图们河上来!”遂又转头对金寓北道:“兄弟,趁他还没到,我俩先到北面山上,纵情射猎一回,大哥已耐不住了。谁推测在这大战之前,弟妹竟还给你我兄弟派了这么一个美差使,哈哈……”

布赞泰听三贝勒如此说,仰天狂笑。

不一刻,只见漫山遍野旗幡招展,布赞泰雄师骤至。二人仓猝提马回撤,但两旁乌拉猛骑已突前合围,把两人围在谷中。二人向四周看看,又向北拨回马头。正北大旗*,布赞泰驱马而出。

三贝勒说毕,拨马喊道:“兄弟,我们走!”金寓北手中弓箭一抬,“嗖”地一箭飞出,布赞泰“啊”一声惊叫,急低头遁藏。“噗”地一声,银盔中箭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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