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见台下正中人影一晃,扶风道长已纵身上到台上,看他右手重挥,剑不出鞘,由上至下顺着公孙彦的剑身一划。张子惠的长剑向下一指,接着公孙彦长剑向后一顿,两人立时分开。
张子惠抖擞精力,一把长剑上内力澎湃彭湃,舞得如同花间万蝶齐飞,令人目炫神驰,叹为观止,向公孙彦猛攻畴昔。
扶风道长道:“张护法,你与公孙盟主这一场比剑,老道也做个公证,东盟淮阴剑法与西盟花海剑法,各有千秋,平分秋色。”
张子惠剑光连闪,被公孙彦停滞,气闷不已,蓦地间一剑风雷乍起,欲透过公孙彦剑光,刺向他胸腹重穴。
看张子惠长剑前伸,剑尖抵在了公孙彦淮阴剑的剑身上。
扶风道长剑不出鞘,如此一下,轻描淡写,若不是顶尖妙手,都不明就里,觉得两人乃是恭敬他这位前辈耆宿,见他搭手,即自行分开。岂知他是以浑厚内力先行抵住公孙彦长剑,接着划开张子惠之剑,又运力一震,与公孙彦的淮阴剑一顿而开。
台下诸多江湖人物和东厂人众,无不惊心噤声,这般妙手苦战过招,大多都是平生初次碰到,大家看得惊心动魄,忘乎以是。
扶风道长转首对魏临风道:“少盟主,你与公孙盟主这一场比武,自认如何呢?”
魏临风道:“道长,小子一场比剑,应说是死而复活,几近命丧当场,何敢言胜?比武,是小子输了。”说罢,向扶风道长一礼,独自下台,并不再看公孙彦一眼。
张子惠道:“多谢道长。”又对公孙彦道:“公孙盟主,承让!”说罢,回身下台。
固然扶风道长评判二人乃是平局,但张子惠内心对公孙彦目光之高之准是非常佩服,他晓得如果再比下去,公孙彦若尽力施为,本身必败无疑。
公孙彦当即运足太和神功,淮阴剑法发挥出来,气势正大恢弘,剑剑风雷滚滚。
台下世人都知,此时两人到了比拼内力之时,虽再无奇招迭出,倒是凶恶非常。
公孙彦竟不等他一招尽出,长剑飞旋如电,罩向张子惠的大片剑光。张子惠正欲一剑陡起,在公孙彦猜想不到的方位直刺畴昔。怎推测公孙彦以攻为守,剑光飞旋,反制向本身。
公孙彦又岂能听不出他话里之话,一,魏临风他晓得本身要置他于死命。二,比武固然认输,但是只要没被毙命剑下,手里的罪证就不会灰飞烟灭,到最后,不见得就一输到底。
比到第六十招,张子惠还是是一招花海起凤,剑气纵横飞扬,长剑变幻出大片剑影,直向公孙彦压迫畴昔。
公孙彦右手剑光立时消逝,长剑一翻,剑身向前力推。“铮”地一声,世人陡见两人安身本地,一动不动。
公孙彦竖剑挡住了张子惠的雷霆一击。两人加催内力,长剑却都难动分毫,一时对峙不动。
公孙彦晓得,这是方才魏临风使出的最后一招,张子惠使到了这里,定是要在这一招过后停手。那么,这一招花海起凤,应是他平生修为之所聚,要在这最后一招上见出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