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神光炯炯的眼神,久久看着金寓北。
二人到得帐前,就听得帐内安宁的声音道:“大汗达达如果晓得了安宁是神仙姑姑的门徒,不晓得会多欢畅呢!”
苏儿笑着抬手指了指本身,安宁恍然大悟。不顾几人大笑,大眼睛一闪一闪,仍然慎重说道:“姑姑做将军会比叔叔做得更大!”
大汗回身,邀金寓北同业回营,世人随后簇拥而入。
大汗听额亦都如此批评,不由满面东风,笑着看看金寓北,又与额亦都相对一看,两人都抬头哈哈大笑起来。
额亦都听大汗说完,道:“大汗,能配得上您如此假想、如此目光对待,不是神人能是甚么人呢?这叫豪杰识豪杰、神人说神人吧?”
三贝勒一时止不住笑,边笑边说:“安宁不愧是师着王谢,名师出高徒啊!当即就能‘举一反二’啊!哈哈哈……”
听苏儿正与安宁说着:“大汗达达让你叔叔做了好大好大的将军,带兵从远远的关内来到这里,还要带兵回到关内去。”
安宁欣悦非常,忙问:“好大的将军?带多少兵?要去关内?”
三贝勒转首笑着对金寓北道:“兄弟,看把个安宁美得!被弟妹收得为徒,这小娃娃两日两宿都没合上眼睛,不晓得要美到几时呢!”
四周世人,也从神乎其神的传言当中觉悟过来,对金寓北佳耦由诧异推断,变得诚恳恭敬起来。
鲁克泰大声应诺:“嗻!”回身回营安排。
金寓北还未及说话,马上听得帐内喊道:“阿玛!阿玛!大汗达达让叔叔做了多大的大将军?”金寓北、三贝勒听帐内安宁如此发问,相对一看,大笑起来。
二人进帐来,见苏儿、异儿、安宁正等二人。广大的帐幕内,一应俱全,正中安下两桌酒菜。苏儿与安宁、异儿三人于居内一桌坐了。
大汗听金寓北说道这里,兴趣大增,看着金寓北,道:“大用小用之分?说说看。”
金寓北看看大汗,接着道:“我佳耦本来就是凡夫俗子,大战临头,亦都相互顾念担忧。家人老婆,痛如骨肉,劲敌压顶之际因爱生惧,金寓北也并不觉得耻。为保亲人老婆,为我兄弟义气,只好知其不成而为之。图们河、乌碣岩两战,实是强作困兽之斗罢了。企图护身保命,并非豪杰抱负;战战惊心动魄,惨酷不堪,更非神人手笔。”
行至中军帐前,大汗转首对三贝勒道:“五阿哥,你将我帐中酒食搬到金懦夫帐内,妥当安设金懦夫及家眷起居,不成忽视。你就先陪你义弟去营帐吧,我这里没事了。”三贝勒垂手应诺:“是!父汗!”
这时,鲁克泰快步来到二人身前,躬身道:“贝勒爷、金爷,帐幕、酒饭俱已安排安妥,请到帐里用饭安息。二人即回身跟从鲁克泰而去。
大汗饶有兴味的神情渐突变得庄严起来,眼神已是非常持重通俗。虽已不再如方才那般神采风扬,可他那用心谛听、屏息咀嚼、持重敬佩的神情,是比方才的“神人之赞”更加昌大,只是没有言语罢了。
大汗仰天一叹,又说道:“至若一心争霸逐鹿,竟强好胜,看似高踞顶峰,指导天下,六合气度高远无极,实则负累最重。又如何能体味懦夫的境地况味?”
大汗微微侧首,看着金寓北,饶有兴趣地听他说话。
行走大营当中,金寓北见各处军士革甲光鲜,士气昂扬。诺大个虎帐,帐幕错落有致,途径、校场、军器安设,井井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