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双雕越攻越猛,激起得金寓北体内太玄神功一分一分地流转了起来。
帐中二人听到费英东说出了他们的名头来源,不由转眼看看他,又相对一看。银雕问道:“阿珲,如何计算?”听金雕阴狠的声音道:“大帐以内,不留一个!”西首白脸的应道:“好!”左掌震颤,就要发作。
金寓北看着金银双雕翻滚呼斥,犹安闲尽力施为。心想,本日虽险象环生,却也算得是一大机遇。若没有这金银双雕,本身是不会将那太玄真气归元合一,并得以全数阐扬的。也体味不得运使这太玄真功的各种妙处。心中竟不由得大是欣喜。
世人都看向扬古利,见他身子僵立,面色发黑,冷得牙关战战相击,说不出的痛苦难当。
金雕心机的是如此。他边攻边深思:撤除了这个汉人大敌,余下世人瞬息间就能摒挡洁净。若得如此军功,适时全部辽东为之剧变,甚而至于震惊天下。到当时,布赞泰承诺的高官繁华,乃至他的乌拉国主之位,都会因为这一战的威名功劳而到手。
金寓北猛击银雕之间,几次与这金雕对掌,均未能使出尽力。他觉这金雕掌势虽逊义兄一筹,但是阴寒沉猛,还是平生罕见的敌手。常常在本身迫得银雕缓不脱手,要施重手击中时,金雕都会连连进击,掌上阴寒之气大盛,令他重又左掌蓄力,凝神化解金雕守势。
金雕想到这里,更是一往无前,全然不避金寓北掌风如刀,就连身前衣袍和臂上衣袖被金寓北掌风刮破,也都浑然不睬。一只右掌贯足十成玄阴真力,掌掌开山断岳、石破天惊。
那金雕深知,在这建州虎帐深处的中军大帐,须得速战持久,不成提早。不然夜长梦多,建州兵马浩繁,人强马壮,如若重重围困,刀枪并举、箭如雨下,也的是费事。如果失了本日良机,再近得努尔哈赤身前可就千难万难了。故而这金雕更是捐躯忘我地极力强攻。
此时,中间三人已翻翻滚滚,斗在一起。利刀一样的掌风在大帐当中回旋来去,世人都觉如利刃加身,气味滞窒,抵敌不住,不自禁境地步后退,尽皆退到了帐幕边沿。苏儿伸手护住安宁和异儿,凝神谛视大帐中心三人战况。异儿更是紧盯师兄,双手手指紧紧捏在一起。
纵是那扬古利向来暴烈非常,此时虽身子僵冷、强捱痛苦,看着三人如此斗法,也不由得呆住了。就连大汗,此时也是眉心舒展,紧盯三人,细判强弱之势。
金寓北见二人双掌轮击之间相对一望,银雕神采已是乌黑,面露骇异之色。金雕也是神采垂垂发黑,但更加阴沉凶暴,奋力催掌,愈斗愈狠,并无一丝怯意。
十数招一过,苏儿见金寓北以左掌应对金雕,右掌持续猛击银雕。知他已试出那金雕内力比银雕要更胜一筹,企图由弱处动手,先断双雕之一翼,而后再礼服金雕。
金寓北右臂向后一振,浑身生硬的扬古利,被抛到了费英东和固伦额驸身前,两人从速上前把他接住扶起,触手之处,感觉扬古利已冷逾寒冰。
这是他神功初成以来,第一次与绝顶妙手对阵过招。真气运使垂垂圆转快意、得心应手。体内真气都被激起今后,更觉气随心转、毫无滞涩。抬手发掌之际,清清楚楚地感觉这太玄真气,比之本身本来的太和真气,能力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