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群芳一震,伸脱手想去抱起娃娃,却又半途停下,侧目看了看姚千里,见她并没有反对的意义才将娃娃抱到腿上坐着。
“娘亲说男人汉不成以每天哭,想哭了也要憋着,等就算憋着的时候眼睛也不会红了,就是长大了,”娃娃指了指林群芳的眼睛,“大人也是没憋好吗?”
又有风吹得榕树哗哗作想,不过声音已经不像以往那么放肆,入了秋,曾经的繁华也在逐步的干枯,也难怪世人总叹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
林群芳无可无不成的一笑,看了眼姚千里,“你身子如何了?”
姚千里的内心不晓得是甚么滋味,仿佛是欣喜,但是更多的倒是别的,面前又呈现之前林群芳看娃娃的眼神,伸手摸了摸娃娃的小脸,她本想说只要寅儿喜好那便就去喜好,但是不知为何,她却终还是没能说得出来,就想现在让她去跟林群芳说,我已经不怪你了,我们之前的统统的情啊债啊都一笔取消罢,她也说不出来。
两小我自从天宗六年底林群芳进都城赶考今后,第一次心平气和的坐在了一处,就像好久之前,在凫水郡的小喜子村的那两间有些寒酸的屋子前,有两个挤在一起剥毛豆的影子,垂垂的在落日下叠到了一处。
不知为何,看着林如烟上疆场,姚千里很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受,各式丁宁万般叮嘱,直说得淡然如陆离都皱起了眉头,悄悄的捏了捏她的手。
姚千里有些被他的模样吓到,“王大人,你这是如何了?”
估计是听门房说的多了,学来的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