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男人是真的心灰意冷,起了归隐之意了,也是,眼睛都瞎了,还能在江湖上如何蹦跶,会温家好好待着,反倒是个识时务的挑选。
温念远不睬会,眼神落到他手中的鸟儿上,又移回他身上,较着要他来讲。
姜大夫欲言又止,七弦虽看不到,却也有所发觉,“姜大夫此来但是有话要说,不必有所顾虑。”
这三天里这两人住在这里,晨昏起居不免会面,他已感遭到七弦对江湖事大抵真已熄了动机,大部分时候都有些郁郁寡欢——特别是另一名温姓公子不在中间的时候。
温念远手中拿着姜大夫给的那瓶清露益目水,微微俯□,正在谨慎翼翼帮七弦濯目。
而他现在带来的这个动静,恐怕更要将两人打入无底深渊,捏了捏手中的布包,想到刚才看到的画面,连他这个外人都感觉有些不忍心。
“启禀教主:部属幸不辱命到手,温家俩兄弟已无威胁,大局可定。部属江无算。”
但是……哎,姜大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这个,老朽常日一人无聊,养了几只鸟儿作伴,如何,公、公子不喜好鸟儿,老头子顿时就放走。”
“公子好耳力。”深吸了一口气,姜大夫走上前去,“恰是鄙人。”他看了看温念远,又看了看七弦。
“如何,姜大夫也喜好养鸟儿么?”冷冷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他脸上闪过惊惧和惊奇,渐渐地把生硬的头颅一点一点谨慎翼翼地转归去,就见到了温念远那张脸。
那大夫大抵没有想到七弦会俄然提出如许的要求,但是他看了看手中的剑,不知在想些甚么,很快笑道:“公子不嫌弃此处粗陋就罢了,何必如此客气,我这便让人筹办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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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放手就要放飞那鸟,那鸟离了人力束缚,立即扑棱着翅膀往空中飞去。
他话说到一半已被七弦截住,七弦仿佛若无其事地说:“姜大夫已经极力,不必自责,天意高难问,也罢。”
姜大夫边说边去看那两人的神采,温念远一向面无神采,看不出是否有甚么情感窜改,而七弦只淡淡地点点头,较着是出于规矩地回了句“多谢”,神采全无半丝奋发。
平凡人家兄弟虽也和睦,可如此兄友弟恭实在少见,让他偶然候乃至感觉,那温公子看七弦的眼神都不像是在看一个兄长了。
姜大夫似是因为被戳穿而非常严峻气愤,但是在心底,听到温念远念完纸条和五毒标记以后,却无声无息地松了一口气。
他说完这一番话,如来时普通回身渐渐拜别,直到出了院子,又转过一个拐角,确信已经离那两人相称远,才回身入了一间屋。
远处传来“啪啪啪”几声掌声,一身白衣的男人悠然循声而来,行动自如,仿佛双眼并未失明。
“我姓温。”身后传来还是没有甚么情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