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柳萧君,“柳大侠带领柳家,瞒着青桐,在做甚么事情。你们一手制造了不存在的‘柳家惨案’,前去雷霆山庄,压服他们与你们合作,渗入全部江湖。”
抬眼看到温念远又有封他来路的企图,忍不住骂道:“你比七兄还黑,人家嘴上说说,你公开里净干些断人后路的活计!”
“如果你们当年是被雷霆山庄下蛊带走,他们为何要独独放过这孩子呢?当然你会说是因为他不在家中,可据我所知,当时青桐在外贪玩,却也并未离很多远。以叶家父子的心机,不成能漏过这么大一个活人。除非――”
七弦眼中闪过一丝庞大的情感,站起家,柳萧君几近刹时就做出了反应,摆出防备的姿势,他却只是走到青桐身边,摸了摸少年的头。
“不。”七弦俄然轻笑了一声,摇点头,而青桐面色忽变,明显,他也已经想到了,哪怕不堪面对。
“宁兄,你感觉呢?”七弦余光瞥这温念远,嘴里却俄然问宁修茂。
“如此。”七弦不动声色地收回击指,安闲道:“那么我无妨再说明白一些,柳家案及叶家诸事,当时主谋,当真是雷霆山庄吗?还是――柳大侠?”
“雷霆山庄之人的摆脱之语怎能作数?说不得恰是对方教唆诽谤之计。”柳夫人看了自家夫君一眼,面现笑容,不觉得然地低声说。
“柳大侠感觉叶家父子都是教唆,也是人之常情。但你留下了一个最首要的证据。”
七弦伸手止住了宁修茂还未出口的话,看了温念远一眼,互换过一个只要他们相互才晓得含义的眼神,安然道:“几位稍安勿躁,既然心中无鬼,不如听鄙人把话说完?”
“叶老庄主先说‘当年他们就舍得抛下人,如何能够现在来顾恤’,说完这个,才是你说的蛊虫。柳大侠,我可否问一句,如果如你所言,在柳家就已经背节制,叶老庄主如何会说出‘舍得抛下’如许的论调?”
七弦每说一句,柳家佳耦的脸就更沉一分,却直到最后都保持沉默,柳夫人贝齿轻咬着嘴唇,欲言又止,只是用哀伤的眼神看着怔怔的柳青桐。
宁修茂想擦去青桐的眼泪,却又有些游移,“固然渡江鬼步冠绝江湖,却只是在江湖罢了,上面那位怎会晓得……”
温念远一边断宁修茂后路,一边沉声道:“能够令柳家都只能服从行事的,恐怕只要――”
久未出声的柳萧君捏紧了拳,青筋毕露,几近有点咬牙切齿,“对江湖没有影响?却让我们不得反面亲生骨肉分离!桐儿当年那么小,我怎舍得、怎舍得让他卷入这类毕生都逃脱不得的局?上面那位恰好选中我柳家,我们当时底子没得选,要么百口都……要么,只能‘抛弃’桐儿,起码能给他自在……”
青桐面色一缓,心中却还是模糊感觉不安。
唯有七弦,脸上那由始至终挂着的懒洋洋的笑容,让人感觉非常碍眼,此时这个男人正用那慵懒的神采和姿势说着字字重如千钧之语。
“青桐,不冲要动。要明白你的爹娘抛下你,是因为在乎你不想你涉险,比起有些为人父母的,当真已经好太多了。”
“嘘……”七弦竖起一根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垂下眼睫,淡淡地说:“不能再说下去了,再说,就伤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