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正殿外头,天子却兀自停了下来,回过身从冰若手里抽过锦帕便给魏凝儿蒙上了。

“谢皇上!”魏凝儿微微有些错愕,彻夜的天子真的和常日里不一样,魏凝儿在心中想到。

“不可……”一想到要去见世人,魏凝儿就感觉惊骇,说实话,此时的她真的有些心虚。

“凝儿,不能如此率性,难不成你想一辈子都是这副模样?”天子哑然发笑,如许的魏凝儿真让他抵挡不住,比他的公主还率性。

“这是如何回事?”天子看着一旁的冰若,喝道。

今儿个下午,清竹进殿来给她存候,谁知厥后便提到了东配殿外头有天竺葵,说魏朱紫现在圣眷正隆,竟然连那样的花儿也有了,拂柳听到了,便放在了心上。

“你乱来旁人还成,朕但是不会被你蒙混过关的,戋戋一些天竺葵花粉,会让你的脸成如许吗,还不诚恳交代?”天子看着魏凝儿,眼中闪过一抹无法。

闹了一夜,魏凝儿怠倦不堪,可又不能赶天子走,只能陪着他坐在了椅子上。

“别摇了,谨慎闪到脖子!”天子却一把扶住了她。

魏凝儿只感觉脑筋里“轰”的一声,浑身滚烫起来,她呆呆地看着他,动也不敢动,只感觉自个儿已经红肿的脸上愈发的炽热。

“我不要,不要!”魏凝儿却一把推开了天子。

魏凝儿却道:“不必了,太后,嫔妾身边的宫女冰若曾问过送花的寺人们!”魏凝儿说到此,看着冰若。

“皇上,我不是用心的!”下一刻魏凝儿便悔怨了,在心中不竭地警告自个儿,面前之人是天子,是天子。

魏凝儿却不答话,一向哭着,也不将头上的锦帕给拿下来,看得天子心疼不已,他从未见到她如此脆弱,忍不住将她抱入怀中。

天子闻言,久久未语,寝殿中一片沉寂,魏凝儿的心也提了起来,不知天子到底是何意义,难不成要治她的罪?

天子却并未曾让开,任由她踩了上去。

“那你脸上是如何回事?”半晌,天子才问道,语中却尽是愤怒之意。

天子到了寝殿外,便闻声了魏凝儿的哭声,心中一紧,当即进了寝殿。

待太后拜别后,天子便让魏凝儿随他回了东配殿。

“不过甚么?”天子脸上愈发的阴沉。

“是,太后!”绿沫应道。

见她如此无礼,皇上脸上却暴露了笑容:“方才秋嬷嬷还说,不让皇后过来,她说你的脸会吓到皇后,朕还觉得真的非常可骇,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瞧瞧,朕便没有被吓到。”天子说罢悄悄拍着她的头,又捏了捏她的脸。

太后闻言微微蹙眉,随即对身边的绿沫道:“你带两个小宫女留在这儿服侍秀朱紫吧。”

太后闻言,微微点头,随即对魏凝儿道:“魏朱紫,秀朱紫与你皆染上了这花粉,哀家问了梁明,本日宫中只要你宫里送了天竺葵,而你们现在成了这副模样,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放开!”魏凝儿干脆把心一横,暴露了脸来,心道,我不信你不怕,固然身为嫔妃不该让天子瞧着自个儿很丑的时候,可不知为何,她却不怕。如果吓到了天子,今后他便会阔别自个儿了,魏凝儿在心中想到。

“皇上……皇上……”拂柳心中一片冰冷,见天子不理睬她,随即挺着肚子跪到了太后跟前,颤声道,“太后,嫔妾身子不便利,身边需求主子服侍,请太后开恩,将嫔妾的贴身宫女留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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