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氏骂了一通,见苏晗只是无动于衷,眉眼里仿佛还含着嘲笑,不由心中来气,上前一步就要掐苏晗的胳膊。

“呸,你个糊不上墙的东西……”鲁氏冲着苏晗唾沫星子乱飞,“好好的蒋家二.奶奶不当,竟然生了贼心去害老夫人,你是想害死我们一家子呐……”

“停止!”苏晗猛的推开鲁氏,将花草护在身后。

看着面前的两人,苏晗翻了个白眼,阎王好见,小人难缠,这二人只怕也是其中极品。

想到怀里的休书,苏晗非常愁闷,她还不到二八,还是一朵没长成的花骨朵呢,竟是仳离妇女了,万恶的旧社会呀,实在是太毒害人了。

一手交银票一手交玉佩,两厢结清,周闫宁固然肉疼,但是手中的玉佩让她感到结壮放心,仿佛手里攥紧的不是一个死物,而是阿谁威武轩昂的蒋项墨的一颗心。

花草的家是与一户人家合租的,下个月就到期了,花草只占了一间东房,厨房是公用的,房内除了一床被褥,两身落满补丁的衣服,空无一物。

苏晗懒得研讨周闫宁冲动纠结的神态,忍着满身的痛,先找了一家通兑通存的钱庄,留了二十两防身用,将四百八十两存了。

仿佛认识到话题跑偏了,立即又翻苏晗身下的褥子。

“许是李家来了亲戚,我去看看。”隔壁住的人家姓李,花草起家,还没抬脚,一个膀大腰圆的妇人大步走了出去,抬眼看到床上的苏晗,立即冲了过来,二话不说,按着苏晗就高低一通搜摸。

鲁氏找了一通,只差没有挖地三尺,她不甘心的盯着苏晗,理直气壮道:“你哥欠了赌债,你如果另有点知己,就痛痛快快的把银子拿出来,不然借主上门,你也跑不了……绣花枕头一包草的东西,白白将你嫁入蒋府,要不是你祸害了老夫人,那赌坊敢追着你哥索债吗……真真是作孽啊,摊上你这么个丧门星……”

“孩她娘,找到了吗?”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跟了出去,胡子拉碴,浑身酒气,看到那妇人手里的荷包,眼中亦是一亮,伸手就要去夺。

没体例,蒋家给他的五千两早就被他两口儿赌光了,他这一年来又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别说进山打猎,弓都拉不开了,即便能拉开,他也吃不了那份苦了。

真没见过如许的兄嫂,太让人寒心了,如许的亲人有还不如无,花草愤恚的挡在苏晗身前,被鲁氏掐的一声痛呼,疼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花草人虽小,却心灵手巧,利落的将她混乱的长发挽了,又用一方蓝色的粗布方巾给她包了头发。

“如何只要十七两,那五百两呢,那五百两呢?”那妇人鼓着腮帮子,插腰瞪眼,仿佛苏晗抢了她的银子藏了起来,一副要冒死的模样。

手上有了银子,心中天然不慌了,苏晗先去医馆,老中医给她把了脉,除了胳膊、脖子上的青紫,身子骨倒没有大碍,抓了几幅活血调度的药后,苏晗拉着花草找堆栈。

“你是谁,你要干甚么?”花草惊呼一声,挡在苏晗身前,却被那妇人一把扯开,持续翻扯苏晗身上的薄被,看到枕头旁的粗糙荷包,眼中一亮,直接抓在手里迫不及待的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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